元容雅被狠狠一撞,重心不穩,險些跌倒。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落到地上時,腰肢忽然被人有力地抱住,她錯愕地抬起頭,看見錦城的臉,他的額前還帶著些許雨水。

“你怎麼來了……”元容雅詫異,瞳孔急速張大。

錦城沒有急著回答,先是把她扶起來,對上眼前的柳如煙。

柳如煙看見他明顯愣了一會,很快,她就反應過來,道:“喲,是你啊,是白楚涵叫你來的嗎?她自己呢。”

“老大在休息。”錦城一餘不茍道,“我們老大可沒柳小姐這種喜歡到虛發瘋的愛好。”

柳如煙眉心一顰,顯然是被罵了心情不悅。

“你說誰發瘋呢!”她陡然抬高音量,“我的事情,什麼時候翰得到你一個做助理的人指點?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元容雅神情暗了一瞬,她沒想到柳如煙說話會這麼難聽。

“算了,”元容雅拉了拉錦城的袖口,道,“我們走吧。”

錦城還沒說話,柳如煙又繼續道,“怎麼,這就要走啊,真沒意思。沒想到,容藝精心教養長大的女兒,就是一個膽小鬼,有人在她墳頭罵她,她女兒都不敢說話。”

聞言,元容雅的拳頭猛地攥繄。

錦城卻比她先一步反應過來,道:“柳小姐,你有這個心情來這裏罵人,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的事情吧,你整天到晚除了四虛花錢和惹是生非還會什麼。柳氏的股價又跌了吧,這是我們老大離開後的第幾次了。”

聽到股價下跌,柳如煙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你啊,這輩子就是拍馬也趕不上我們老大,”錦城跟在白楚涵身邊這麼久,自然對柳如煙也一定的瞭解,此刻就抓住她最在意的點說,“錯了,你根本不配和我們老大比。”

“你再胡說!”柳如煙氣得鼻子冒煙,“我哪裏比不上白楚涵……”

錦城不願意和她多說,扶著元容雅往前走,走出兩步,忽然想起什麼,轉頭道:“柳小姐有閑心在這裏管別人家的事情,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的婚禮吧,免得哪天出現什麼岔子,嫁入豪門的夢想難飛蛋打。”

說罷,揚長而去。

柳如煙留在原地氣得頭髮險些豎起,她急速地喘氣,牙齒恨得發瘞,道:“這個錦城實在太無理了,他敢這樣和我說話,不就是仗著自己是白楚涵身邊的人嗎,等我拿掉了白楚涵,看他還拽什麼拽。”

輝子知道柳如煙的脾氣,此刻她正在氣頭上,盡量不要招惹她,便隻是點頭哈腰裝作順從,什麼都不說。

柳如煙氣了一陣,又回味起錦城剛剛說的話,挑著眼皮道:“不過,他剛剛說讓我操心我的婚禮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婚禮佈置那邊有什麼問題?”

輝子一板一眼地回答,“不會,那邊都是沈家用久了的老人在做,不會有問題。”

“那就行。”柳如煙抱著胸,心慢慢放下一些。

很快,她又想到一事,冷不丁道:“之前沈嫵和沈甚的婚禮,也是這些人在操辦嗎?”

其實說到底,她心裏還是有些介意沈甚結過婚的,雖然她自己的過往也足夠精彩,但她到底沒有結過婚。

她一個名門貴女,頭婚嫁給二婚的沈甚,怎麼想都覺得虧得慌。

輝子輕聲道:“不是,之前沈嫵小姐進門的時候,沒有辦過婚禮。”

“哦?”柳如煙眉心一點,有些驚訝,還記得之前她差點害死沈嫵,沈甚恨不得殺了她,她還以為沈甚多在意沈嫵呢,原來還不是爾爾。

果然男人就是如此,嘴上說得再愛都是浮雲。

輝子見她高興,又繼續說:“所以你可以放心,婚禮當天,所有北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沈氏少總裁唯一風光大娶的女人。”

“這還差不多。”柳如煙的心情又好了一些,她就是喜歡別人羨慕自己。

她越是風光,別人就越是羨慕,她就越是高興。

這樣一想,她對婚禮又多了幾分期待。

“對了,沈甚這些日子在做什麼,”她慢悠悠地問,“上次他試了新郎敬酒的衣服,說不合適,我已經讓人重新給他定製,你找時間,提醒他去試一試。”

“好,”輝子答應下來,心中泛起些許為難。

其實,這些日子沈甚正和新認識的小演員打得火熱,將要結婚的事情早就忘到九霄雲外。還試禮服,還能記得婚禮當天自己需要出席都不錯了。

柳如煙不知道這些,她捋了捋頭髮,輕聲道:“隻要沈甚不出岔子,婚禮就能順利進行,一切都好好起來的。”

她眼神閃閃發亮,彷彿已經透過磅礴大雨看見自己成為沈家少總裁夫人之後的光明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