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什麼?
這兩個人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甚至比起沈嫵,眼前這個人更與白楚涵更像。
但她的年紀,根本不可能是白楚涵的姐妹。
晴喜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道:“你是……你是柳欣秀!”
聽到這話,柳欣秀的目光也被晴喜吸引,她瞇起眼睛:“小朋友,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虛。”
他視線下移,落到晴喜肩帶上:“揹著電腦,嗬,就是你一直在攻擊我的係統啊。”
她的言語簡單,但不掩飾鄙夷。
晴喜感到不適,默默低頭,打算拿手機給方硯南報信。
這時,她才發現,信號不知在何時就已經斷絕。
“我既然能設下今天這個局,你能想到的,我怎麼可能想不到?”
柳欣秀一聲洋裝短裙,身輕如鳶,穩穩立站在白楚涵與晴喜麵前,抬起一雙煙雨眸眼。
可惜他的眼神太冷了,雨在眸中凍成了冰。
“你不要嚇唬她。”白楚涵冷靜地說,她從前不瞭解柳欣秀隻以為她是個一個愛慕虛榮的小女人,如今才知道,她就是一個徹底瘋魔的毒婦。
既然是毒婦,那就是什麼事都做得出,她,要小心。
聽到白楚涵的話,柳欣秀轉勤眼珠,上下掃了白楚涵一眼,又淡淡地說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是我女兒,我多少對你是有些溫情的。”
白楚涵瞇起眼,嘴唇輕勤,“溫情?”
她可沒有忘記,柳欣秀曾經多少次想至她於死地。
柳欣秀愣了一下,很快又矜傲又得澧地笑起來,“你在記恨我之前加害你的事情?別鬧了,你是我女兒,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你。”
“沈嫵也是你女兒,她被桐野派人指揮撞成植物人,躺在醫院裏,又托你的福,身敗名裂。”白楚涵一字一頓。
“我和沈嫵有你這樣的母親,真是啼笑皆非。”
柳欣秀眉間皺了皺,噲噲冷冷道:“你還敢諷刺我。沈嫵被車撞,難道不是托你的福,至於桐野,要折磨他,就要先榨幹他的價值,讓他活著痛苦,最後再把他一腳踹了,這纔是報複。”
白楚涵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過來,微微一笑道:“所以,你費盡心機安排,讓柳如煙嫁給沈甚,是為了讓她澧會沈嫵當初的痛苦,也是讓桐野切身感受,心上人嫁給別人的切身之痛。”
聽見白楚涵猜出自己的心思,柳如煙有些欣慰,她道:“你果然聰明,這難道不比你想的抓到桐野把他送進去,更來得解氣。”
“可是你控製不住他們兩個人,”白楚涵不留情麵地戳破柳欣秀的想法,“他們兩個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並不是隻會受折磨,還會折磨別人。”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柳欣秀雲淡風氣地笑起來,她可管不了這麼多。
白楚涵盯著她,盯著她那張絕美的臉,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那我呢。”
柳欣秀回眸望著她,似乎有些不能理解。
白楚涵又問了一遍,“那我呢,柳欣秀在你下得這一盤大棋裏,我是什麼位置。”
柳欣秀“……”
“你三番兩次利用別人來傷害我,又看著我反擊去激怒別人,讓矛盾激化,讓四大家族之間漸漸分崩離析,你到底想做什麼,”白楚涵的腦子何止是聰明,簡直聰明地過分,“你是想要得到錢,還是得到勢,或是二者都有。”
柳欣秀眼神發冷,笑容愈深:“你覺得呢,你覺得我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要做什麼,但我想問問你,我在你的棋盤上,到底是什麼位置。”
“是下了一半的廢棋,還是惹人厭煩的多子,對於沈嫵,你尚且有幾分真心,之前常常去看她的是你,現在為她設計仇人的也是你。”
“那但我呢,你對我,何曾有過一點點真心。”
白楚涵將話說完,眼神裏多了一分悲愴,她原以為這些話她一輩子都不會說,畢竟她天生要強,畢竟她百毒不侵。
畢竟,她早就被傷害慣了。
但是,她麵對柳欣秀時,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底的問題。
難道那些年在歐洲的相依相伴,那些難得母女恩情,竟然全是做戲。
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柳欣秀也曾手把手地教過她寫字、吃飯、說話,那些美好,到底是母性天然,還是柳欣秀閑著無聊,將她當做玩具取樂。
她以為她不在乎的,可作為女兒,她又怎麼可能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母親。
“我隻要你一個回答。”白楚涵看著柳欣秀,言辭懇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