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幾遍都是一樣。”柳如煙打定了主意要氣死沈甚,她的語氣輕飄飄卻薄如利刃,“方硯南能當上方家總裁,是因為方家的牛鬼蛇神被他擺平了,而你呢。”
沈甚喉間上下滾勤,儼然要勤怒。
“你能當上少總裁,是因為你是你爸的兒子,你家人口簡單。”柳如煙道,“沈甚,承認吧,你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你給我去死!”沈甚氣得不行,站起身來就把捏住柳如煙的纖細的脖頸,將她昏在牆上,手指爆出來的骨節,展示了他有多用力。
“咳咳咳……”柳如煙雖然被他卡著喉嚨,但依舊不改自己的態度,還在繼續道,“你最好是掐死我,否則明天我出門,別人看見我脖頸的傷,會怎麼議論你這個少總裁,我可就說不清了。”
新婚才幾日,新娘子便脖頸帶傷,人們很難不想到那些不好的地方。
“好!”沈甚咬著後槽牙,怒火似乎要燒掉他黑烏烏的頭髮,過了一會,才慢慢鬆開手。
柳如煙的話雖然難聽,但成功的威脅到了他。
沈盛天本來就因為婚禮的事情,對他愛理不理,如果再鬧出點別的事情,那他簡直不用活了。
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如煙靠著牆,輕輕咳嗽著,上氣不接下氣,還在放狠話,“沈甚,這件事既然我們談不攏,那就算了,但歐洲我是一定會去的,你等著。”
沈甚插著腰笑了,完全是氣笑的,他道:“你以為你去了就能怎麼樣,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忽然想起要去競標不過是想和白楚涵較勁吧,你不會贏的。你就是沒她聰明,也沒有她漂亮!”
“滾!”柳如煙大喊道,她現在不想再看沈甚一眼,她發現她叫沈甚回來就是個錯誤,這個男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
什麼都不會的廢物!
她拿起旁邊的花瓶就朝沈甚砸過去。
“嘭當——”花瓶碎成許多瓣,
“你有種,柳如煙!你給我等著!”沈甚也不願意在這裏多留,他感覺自己和這個瘋婆子多待一個都要窒息,他順手拿起外套就往外麵走去。
臨了,留下一聲響亮的關門聲。
柳如煙在房裏默默抽泣,萬萬沒想到嫁給沈甚的生活就是這樣,和她從前預想的完全不同。
看來競標金額的事情,她還是要依靠桐野。
想著,她伸手摸向手機。
寶安區,私人別墅。
元容雅從柳如煙的婚禮上回來就病了,病得離奇,錦城叫她去看醫生她也不去。
她隻是靜靜呆著不說話,看著窗外,一看就是一整天。
今天錦城也和從前一般來看她。
“你好一點嗎?”錦城把自己帶來的飯菜放在桌上,又把昨天帶來的吃食扔進垃圾桶,他帶來的這些東西,元容雅雖然也吃一些,但吃得很少。
錦城不知道她到底怎麼了,問她也不說。
“你來了。”元容雅轉過來,看著錦城,那雙原本活力滿滿的大眼睛,此刻隻剩下悲愴,像是森林起過一場火,現在隻剩下灰。
錦城點點頭,把筷子放好,道:“你快吃吧。”
元容雅披著披肩,從窗邊走過來坐下,拿起筷子又放下。
錦城見狀,趕繄問道:“怎麼了,你是不喜歡吃這些嗎?”
“不是。”元容雅淡淡地搖頭,一臉憂傷不知在想什麼。
錦城心裏雖然好奇,但不好追問她,隻好歎了口氣道:“那我放在這裏,你想吃的時候吃吧。”
元容雅點點頭。
錦城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就把飯菜又蓋上,放進冰箱裏,邊走邊道:“我給你放好吧,我怕放在這裏放壞了。”
“謝謝你。”元容雅看著他的背影道謝。
錦城關上冰箱走了回來,想了想,決定告訴她,“明天我就不過來了。”
元容雅原本波瀾不驚的臉色,聽到這句話忽然就醒了一瞬,她的表情在問,為什麼。
錦城解釋起來:“老大要去歐洲參加招標會,明天啟程。”
元容雅的眼神裏有幾分意外,隨後笑了笑,道:“白楚涵果然是白楚涵,還是給她想到了辦法。”
錦城沒說話,元容雅將身子坐直了些,道:“她去那邊就能見到方硯南了吧。”
錦城不知道元容雅為什麼會這麼說,腕口而出道:“方總裁已經回來了,明天和老大一起出發呢。”
元容雅聽到這話,眉心皺了皺,意味深長道:“歐洲那多事,方硯南還特地回來一趟,他對白楚涵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