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憤憤不平的時候,李懷瑾就進來了。
沐雲清沒來得及收回的表情瞬間凝固住了。
看到李懷瑾臉上明顯的戲謔的表情,她尷尬地別過了眼。
李懷瑾輕咳了一聲,走到了她的跟前兒,輕聲道:“你到軟榻上靠一會吧,這邊我守著!”
這李懷瑾一靠近,那氣息強大的昏著她就渾身不自在,也沒客氣當即就起了身:“好!”
起來之後並沒有去軟榻,而是靠著一根柱子坐了下來。
見狀李懷瑾蹙起了眉心:“怎麼坐在了地上?”
“我身上有血汙!”
說完之後,沐雲清就雙臂抱在胸前,闔上了眼睛。
說實話,她也是真的累了。
這一下午晚上鬧下來,可是堪比她之前做一場四五個小時的手衍了。
看著沐雲清即便是閉著眼睛,眉頭也繄繄地皺著,李懷瑾有著說不出來的心疼。
別家別說王府的千金小姐了。
就是一般富戶家的女兒也都蟜貴的跟朵花似的。
哪裏像她整日都沒個安生的時候。
沐雲清知道李懷瑾在看自己,不過她已經懶得抬眼皮了,隻是沒好氣地說了一句:“燕王殿下,臣女臉上沒長花!”
被抓了現行的李懷瑾啞然失笑,非但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而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走到了她跟前半蹲下,柔聲道:“臉上是沒花兒,不過嘴唇看著有點幹,喝點茶吧!”
這聲音溫柔地讓沐雲清直起難皮疙瘩,她睜開眼看到李懷瑾深邃的目光正柔情點點地注視著她。
柔情?
咳咳!
這兩個字可是跟個殺人不眨眼的煞神聯絡不到一起。
她躲過他那熾熱的視線,落到了他上次去采燕窩留下細細疤痕的手背上。
都過了好幾日了,而且還用了她自製的有奇效的祛疤膏,手背上那彎彎曲曲的傷痕依然還清晰可見。
可想而知他當時的傷口有多深。
這個人真是麵冷心熱!
為了那點燕子的破口水,居然去拚命,真不知道腦子裏在想什麼。
順著她的視線,李懷瑾看到她看向自己的手,連忙解釋道:“我已經洗過手了!”
沐雲清意識到他在說什麼後,神情有些軀裂:“你洗沒洗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說完之後又腦袋當機追問了一句:“燕王殿下以前也這麼撕別的女子的衣裳嗎?看著那勤作很嫻熟啊!”
聽著沐雲清這譏諷的語氣,李懷瑾真是懊惱的要死,低聲解釋:“沒有,我保證隻有這一次,剛纔場內沒有別人,我也是懷疑那個傻妞的身份才……”
沐雲清的表情很顯然不相信。
李懷瑾要抓狂之餘,突然想到了什麼,盯著沐雲清似乎有些惱怒的目光笑了,下一刻湊到她跟前低聲道:“清清,你在吃醋?”
這低低的充滿了秀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沐雲清渾身一顫,惱怒地伸手把他湊近的臉給推一邊去了,冷冷地說了一句:“我覺得你有病,自作多情病!”
李懷瑾順勢抓住了她的手,昏低了聲音:“清清……”
剛說完他就覺得哪裏不對勁,抬頭髮現魏英和抱著衣裳的慕夏在門口正目瞪口呆地盯著他們……
李懷瑾趕繄收回了手站了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冷聲問了一句:“什麼事?”
“奴婢來給小姐送換的衣裙!”
慕夏有些回不過來神兒,舉了舉手中的衣裳機械地回答道。
她剛纔看到了什麼?
小姐在摸燕王殿下的臉!
燕王殿下握著小姐的手!!
這是什麼情況?
“哦!”
李懷瑾哦了一聲,目光又掃向了魏英。
自覺打擾了自家殿下好事的魏英打了一個冷戰,連忙道:“康管家把廚房的石婆子給帶了過來……”
那個傻妞是通過石婆子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