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樂望江沒忍住勾著江翡玉的脖子把自己往他那送時,這個原意是安撫的吻就逐漸變了味。
最後這餐飯幾乎吃成了夜宵。
因為樂少爺不喜歡吃冷飯冷菜,溫的都不行,所以江翡玉又去熱了一道,他們才坐下來好好吃飯。
江翡玉的廚藝比樂望江想象的要好,樂望江吃了兩碗飯,外頭的雨也停了。
於是他小心翼翼的擦了擦自己破了三處皮的嘴,瞥了一眼江翡玉脖子上的咬.痕。
這老狗是真的有問題。
“疼麽。”
江翡玉收著碗筷,漫不經心道:“還行,你牙口沒我想象的好。”
“……”樂望江忍無可忍:“你有病嗎?非得要我咬出血你才罷休,爹又不是絕食的吸血鬼!”
這比喻稍微有點生動,江翡玉停了停,看了一眼坐在座位上壓根沒打算搭把手的大爺:“你可以是。”
他悠悠道:“我不介意。”
樂望江:“……”
江翡玉這老狗在他這把人設都崩完了。
樂望江是個正常人,他無法理解江翡玉為什麽非得如此,所以他抬腳攔住了收了碗筷準備進廚房的江翡玉,趁著對方沒有手,又開始自己的混混行徑:“幹嘛非得要我咬你,你不也知道我不喜歡那股味。”
他頓了頓,又嘟囔了句:“而且給人臨時標記也沒什麽感覺。”
不過說句實話,雖然他替江翡玉覺得疼,並開始頭疼周一上課這個傷口會不會被人議論了,但樂望江看著江翡玉細長的脖子上留下了自己的齒印,還是很爽的。
這種快.感來自於alpha天生的佔有欲和標記欲。
曾有學者用最粗俗的話解釋過alpha的標記欲,就像是動物撒尿圈地一樣,他們總喜歡用咬.痕、吻.痕這些東西宣示自己的主權。
聽到他這麽說,江翡玉意味深長的瞥了他一眼,語氣卻還是很平淡:“要個回禮不過分吧?”
樂望江:“???你管這叫回禮?”
江翡玉端著盤子:“不然?”
樂望江誠懇道:“我以為這叫狂犬病發。”
江翡玉:“……”
罵人把自己也罵進去的,這倒是頭一個。
江翡玉彎彎腿,用小腿碰了碰他踩在桌上攔著他的樂望江的腿:“汪。”
江翡玉的聲線天生就是冷沉的,隻是以前沒有帶著沙啞,反而算是比較清亮的。
你要樂望江去回憶江翡玉的聲音什麽時候透著股老煙嗓的味了,他也回憶不起來。
畢竟他十二歲後跟江翡玉見麵的日子就驟減了。
他隻記得還是高一的時候,江翡玉見到他的第一麵,就是揪著他打了耳洞的事不放,在他的儀容儀表分上扣了一筆龐大的數字。
那時候……
樂望江想起江翡玉的第一句話是:為什麽打耳洞?
樂望江沒回答他。
他們說是他煩他,是他故意挑釁江翡玉。
其實他那時候隻是愣住了。
因為他記憶中江翡玉的聲音不是那樣的。
而這樣帶著沙子往下墜的聲音學狗叫……
樂望江眼裏蕩漾開了笑意,骨子裏的劣根又全部冒了出來。
他的潛台詞被聽懂了,他也滿意了。
於是這位大爺終於收了自己的腿,挑著唇站了起來,還順手拿過了堆在碟子上的碗:“你家有洗碗機吧?”
這老狗應該不至於要自己洗碗吧?
江翡玉淡淡的應了一聲,看著樂望江拖著步子往廚房裏走,就跟沒骨頭似的,走個路都懶得多抬一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