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望江腦子裏一直回蕩著尖叫聲,終於在他的劍按照劇本被打落,他一個空翻往後退時忍不住“嘖”了一聲。
吵。
底下真他媽吵。
他估摸著肯定有很多人舉起手機拍他跟江翡玉,於是他又有點煩。
不過想想這次還有他入鏡了,好歹是他跟江翡玉站在了一塊,他的心情才勉強好了一點。
接著樂望江就要按照劇本裏寫的那樣,在跟江翡玉的打鬥時差點被江翡玉抓住,最後憑借著自己的輕功離開。
他學過跆拳道,練過武術,所以空翻、空中540等一些高難度動作都不是什麽問題,問題是他要怎麽“不小心”被江翡玉抓住。
樂望江就怕自己的本能會不受控製,給江翡玉來一拳。
但很快樂望江就明白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他按照劇本上寫的跟江翡玉過了兩招,正想著要怎麽讓江翡玉輕鬆的擒住自己,一分神,就直接被江翡玉製服。
台下頓時又響起更加火熱的尖叫聲。
這回樂望江沒心思覺得煩了。
因為他整個人都被江翡玉禁錮在了懷裏。
江翡玉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腕,往後折,另一隻手卻直接攔腰連帶著他另一條胳膊一起摟住了他。
樂望江看著前頭空蕩的場景,感覺到自己的背隔著自己的手和江翡玉的手貼上了江翡玉的胸膛,腦袋瞬間就懵了。
明明隔了這麽多東西,樂望江就是能奇異的感受到。
屬於江翡玉的體溫,還有背後同他的心跳一起共鳴的震動。
是滾燙的,也是一下又一下越來越緊湊從而顯得淩亂的。
樂望江以為自己的身體會憑借著肌肉記憶在此時毫不猶豫的後退一腳踩在江翡玉的腳背上,然後趁著他的力度鬆下來給他一個過肩摔。
可樂望江發現他的肌肉就像是得了老年癡呆一樣。
壓根就沒有任何反應。
這明明是他練過幾千遍幾萬遍的防身術。
明明之前跟樂戚練手的時候就差點把那老頭子的那把老骨頭給摔散架了。
樂望江深吸了一口氣,在底下大到快要刺破他耳膜的尖叫聲中動了動手腕,企圖掙紮出來繼續接下來的戲。
但樂望江沒想到江翡玉的力氣比他想象的要大。
他動了。
江翡玉沒動。
於是這場麵本來從十秒的擒住變成了二十秒……甚至更長。
他們身上又別了麥,樂望江也不好說什麽。
所以哪怕他知道江翡玉是故意的,他也隻能抬起自己被收在江翡玉懷裏的手,打算給這老狗一個肘擊。
然而他還沒有打出來,江翡玉便借力收了手。
在旁人看來就是他掙紮出來了。
樂望江回頭一瞥,就對上江翡玉帶了點輕快的神色。
他不想說話,隻按照劇本就此退場。
但等他到了後台,孟桃急急的說了句“你耳飾掉了”,樂望江才發現因為沒有戴塞子,耳飾剛剛掉到了舞台上。
而留在舞台上的江翡玉明顯也發現了那一抹刺眼的白色。
於是他彎腰撿起那穗子,垂眸用手撥弄了一下。
“小賊。”
他這臨時加的一句台詞有點意味不明,但恰好和他剛出場時說的那句話對上了。
隻是這一次帶了點微弱的笑意,低沉的嗓音壓得更輕,透著一股意味深長。
作為劇本的主要撰稿人,葉心璐癡癡的看著台上這一幕,緊緊的握住了孟桃的手:“絕了。上一句小賊譏嘲偷走了他的東西,這句小賊感慨偷走了他的心,嗚嗚嗚這就是神仙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