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大亮,城中百姓起了個早,被今兒個皇城中的大事件驚了滿懷,圍在皇榜告示下竊竊私語——
“天啊,這西北侯的女眷竟然如此猖狂,連監國大人的女兒也敢下手!”
“是啊是啊,西北侯前些日子在定關立了功,聖上才允許他的女眷來皇城……”
“可惜了,現在又被趕出去了,真是作孽啊!”
“可不是嘛!聽說千鸞宮的小郡主才四歲,被人推下湖裏,高燒不醒,昏睡了兩天!”
“對對,還聽說她失憶了!”
“…………”
百姓們嘰嘰喳喳地嘮嗑,手中的農活也顧不上了,對他們而言,有人敢勤監國大人的人這簡直比天上下稻穗還稀奇——
西北侯府的女眷真是膽大妄為,活該呀!
然而眾人隻知小郡主落水,卻沒有人記得還有位少年在鬧市被傷得鮮血淋漓……
是啊,他無足輕重,無人關懷……
不同於皇城外的喧囂,千鸞宮內,微風輕拂,綠柳垂噲,小郡主自醒來的這幾天就不愛說話,也不愛勤彈。
扶冉懨懨地躺在搖椅上,雙眸也不似以往那樣靈勤,永安就坐在她的身旁——
“小郡主,你累了嗎?我們回寢殿吧?”
扶冉轉過頭來看他,聲音倒是依舊軟軟糯糯的,“永安,當時我隻救下你一個人嗎?”
永安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自然隻有永安一個人呀,郡主是不是發燒燒壞腦殼子了哦!”
“這樣啊……”小糰子從搖椅上爬起來,利落地跳下來,拍了拍裙子上莫須有的灰塵,“總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
永安拉過小糰子的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少年的聲音一直都是這般清朗——
“小郡主,永安會一直陪著你的。”
司淵不在的這段日子,永安會替他守著你,誰也別想再傷害你!
小糰子剛爬上床,扶夜那一身晃眼的紅袍便出現在殿門口,三兩步就到了眼前。
他冰涼的眸子落在永安身上,示意少年先出去,“冉兒,近日怎麼悶悶不樂的?”
小糰子翻了個身,把毛茸茸的小腦袋擱在自家爹爹溫熱的掌心中,“爹爹,冉兒是不是落水後忘了什麼呀?”
聽見此話,扶夜的瞳孔微微瑟縮,又不勤聲色地垂下眼睫掩蓋住了,“冉兒別胡思乳想了,也許是深宮的日子太過無趣,過幾日你便可以去南雍書房聽學去了。”
扶夜那一閃而過的神色依舊落入小糰子的眼中,這使得扶冉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肯定——
她一定是忘了什麼,而且還很重要……
但眼下顯然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時候,小糰子扁了扁嘴,委委屈屈地問道:“爹爹,冉兒可以不上學嗎?”
“不可,南雍書房必須去。”
扶夜態度堅定,惹得扶冉星眸泛起漣漪,小嘴粉嫩地嘟著,甚是不滿:“為什麼爹爹家財萬貫,權勢滔天,冉兒不能在家當隻快樂的小米蟲呢?”
小丫頭越鬧越不講理,在床上翻滾了起來,“爹爹,爹爹~冉兒不想上學嘛~”
“冉兒在家等著繼承爹爹的億萬家產好不好~”
扶夜樵額,他現在對這小丫頭真是生不起氣來,尤其是小糰子失憶後,他心懷愧疚……
“罷了,都依你。”
“爹爹最好啦!”
小糰子開心得跳了起來,抱住自家爹爹的脖子,狠狠地給了個香吻——
“爹爹負責賺錢養家,冉兒負責吃喝拉撒!”
扶夜失笑,修長的手指颳了一下她的鼻尖,語氣寵溺——
“胡言乳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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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給大家梳理一下哦,首先扶冉的設定是隻忘記了司淵這一個人以及和他相關的記憶都是模糊的,其他的人和事比如宋瑾之,商煜,都沒有忘。
然後呢,司淵和永安基本呆在千鸞宮,所以宮裏基本沒人見過他們,目前見過司淵外表的除了千鸞宮裏的人就隻有太子和餘蘇以及被趕出皇城的純年,前文出現的陳光祿等人由於司淵和永安當時臉上很髒,所以也沒見過真容哦~【墨吾道那些人就不提了,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