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沈嘉許也不打算走,他就直接坐在沙發上,他一個人就占據了大半個位置,他打開電視機,翻開了新聞的頻道。
“你別老是賴在我家啊。”許真真想把人趕走,奈何沈嘉許的臉皮厚的很。
“今天的工作結束了,放鬆一下。”沈嘉許眼角的末梢微斂,懶洋洋道。
以往沈嘉許放鬆的方式,就是找他的那幫子兄弟,現在倒好,天天窩在家裏了。
“我才不看新聞,我要看電視劇。”許真真搶過了遙控器追劇,沈嘉許也不惱,就陪著看著。
隻是,許真真看男主角,沈嘉許望著許真真的側臉。
“真真,你現在工作了。”沈嘉許雖在問,但是其實早就熟悉許真真的事情。
“恩,怎麼了。”許真真隨口應了一聲。
“就是我想要一塊手表,你幫我買好不好?”
沈嘉許剛說這句話,許真真就無語了,她瞅瞅沈嘉許,故意拉開了距離,望著眼前這個目前隻會笑的男人。
她還是第一次知道,沈嘉許這個人,還會問人要東西。
莫名其妙被沈嘉許提要求要表,許真真不高興了,“我沒錢。”
要是買塊幾十塊的地攤貨,許真真還能隨口答應,但配的上沈嘉許的身份的東西,就算是他不吃不喝一年,積攢下所有的錢,都不夠。
她寧願相信,是沈嘉許故意整她的。
“那有錢了買好不好。”沈嘉許得寸進尺。
“你為什麼非要這個東西。”許真真記得沈嘉許的櫃子裏名表多得是,感情要放在那裏生灰,就念念不忘花她的錢買東西。
沈嘉許抬起自己的左手,空滂滂的,有些委屈,“還不是怕你生氣。”
沈嘉許以前最常帶的那一塊手表,是周文傑準備的,給許真真充麵子的,但他現在知道,原來許真真一直很介意這件事。
在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沈嘉許就摘下了手表,雖然換過其他的手表,但是他想這個位置給許真真留著。
許真真都快忘記了這件事。
畢竟對於許真真來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即使再彌補,又有什麼意義。
“我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許真真眸光淡淡,抱著膝蓋,對於她來說,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沈嘉許沒有多問,他也不想把以前難過的回憶,重新勾起來。
晚上正準備洗澡的時候,許真真突然發現自家的電熱水器壞了,燒了半天,出來的居然都是冷水。
許真真有點急了,大夏天的,總不能一晚上都不洗澡,不睡覺。
她瞅瞅鍾表的時間,還不算太遲,她拖拉著身澧,去敲沈嘉許的門。
沈嘉許似乎剛洗完澡,身上還有著水汽,餘綢質地的睡袍罩住了精瘦修長的身澧。
在聽到了許真真所說的話以後,沈嘉許讓出了位置,指了指衛生間的位置。
“隨意使用。”
雖說隻是一個公寓,但是沈嘉許入住以後,就按照他的品味,重新裝修了一下。
他的房間內麵積很大,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戶型。
要是沒來過,真當是一個大平層了。沈嘉許八成是把附近的幾個公寓也買了,直接打通了。
許真真拿了換洗的衣服,進去洗澡。
也隻有沈嘉許這個大款,才在浴室裏麵裝大型的浴缸。
許真真怕麻煩,就直接用淋浴沖洗一下身澧。
她看了眼架子上的毛巾,有些猶豫,畢竟在別墅的時候,浴室都是分開的,客房裏常備的都是她的東西,但是沈嘉許剛搬來這裏,顯然東西都不是很齊全。
但總不好現在光溜溜的身澧,就讓沈嘉許去拿毛巾。
萬一沈嘉許推門進來,她還不得被看光了。
許真真板著臉孔,拿起浴巾有一下沒一下的擦幹凈身澧。還好,沈嘉許長得斯文漂亮,要是一個挫男,許真真寧願站在自然風幹,也不要用。
她站在半身鏡子麵前,望著自己粉嫩的臉蛋。
浴巾搭在肩膀上,毛巾上沾染著洗發水的香氣。
因為浴室裏隻有一種味道的洗發水,所以,她現在身上的味道和沈嘉許身上的是一樣的。
她有點害羞,又有些彷徨,她不知道這樣任由感情發展會是怎麼樣。
嫁給沈嘉許,許真真曾經期盼過,但也失望過。
但現在的沈嘉許,在一味的討好她。
她開了門出去,看到沈嘉許正靠在沙發上看報紙,他抬頭,凝視著許真真,微微皺著眉頭,“怎麼沒吹頭發?”
沈嘉許起身,去拿了吹風機,他讓許真真坐在沙發上,他坐在了後麵,摸著許真真濡淥的黑發,抱怨,“要是生病了,可怎麼辦。”
許真真抱著膝蓋,悶聲哼了句,“能怎麼辦,生病了,你就照顧我一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