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吉穿著新的皮毛衣服走了,臨走時更是對著賈傷不住的道謝,除了道謝他真不知道怎麼感激賈傷的幫助,當初若不是遇見賈傷,事情就不會有這麼順利,不這麼順利,那麼回去後就無法向邊關眾將士交代。賈傷一直沒有問田吉的軍銜,不知道他在軍中到底居於何職,但是看其縱橫千裏來尋找救援,他沒有尋找朝廷,而是直接找到了賈府,其眼力、能力可見一斑。
看了涼州曆史的賈傷才知道,這一時期的涼州,從玉門關到武威竟然要穿越好多個領地,其中當煎羌、燒當羌、當聞羌、沈氏羌幾個族群都有上萬的人口,其族人也異常彪悍,盤踞在酒泉郡的氐人,更是占據酒泉郡人口的四分之三有多,如此多的氐人當然隻能推舉氐人統帥,據說氐王楊騰有萬夫不當之能,所以能穿越這些地方深入武威本來就顯示了其人的不凡。而在敦煌等地建立龜茲、車師國家的民族又有幾個是好相與的,漢朝強大的時候,這些小國家還能俯首帖耳,現今這局勢,這些國家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就不好說了。
“哎……煩惱啊”。
“哦,傷哥兒有何煩惱,說來與為兄聽聽”賈度從外麵跨門而入。進了屋子拍拍身上的雪,脫了外麵的皮衣。找個地方坐下,雙手靠近火籠考下,然後看著賈傷。
賈傷看那賈度,和賈義不同,賈度臉型稍圓一些,長眉細目,皮膚白皙,豐姿英偉倒是一表人才。
“我在想現如今中原大亂,邊境不穩,若是此時有胡、氐作亂,可真是苦了涼州百姓了”
“哈哈哈,看不出你還悲天憫人,胡、氐之亂已屬必然,你如此想又有何用”賈度摸摸嘴角剛長出來的胡子道。
“哦,你如何如此肯定”
“秉性釋然”
“我可不信什麼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說法,沒新意”賈傷唾道。
“哎……見一知三,管中窺豹,邊境居然都穿出缺少糧餉,那麼那些異族啟非更缺,要知道他們棄遊牧而務農可不到百年時間那,哎……當人沒有的時候,沒辦法忍饑挨餓隻能選擇掠奪了,為了活著,什麼事都是可以做出來的,況且文化影響,他們並不認為掠奪就有什麼不對,強者為大,適者生存是這個地方的生存法則,什麼孔孟之道在哪裏根本行不通”。
“哦……”賈度這番話確實讓賈傷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這個問題了,北匈奴作戰烏孫,中原又黃巾亂事,將漢室元氣大傷,如此情況之下,對於這些曾經依附漢朝的國家漸漸離心,不為別的,生存需要。而作為連接西域紐帶的涼州更是處於尷尬的境地,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就是物資的來源問題,兩端戰事,必然兩端都短缺物資,這個時候涼州更是會奇缺各種物品,後世來的賈傷,經濟方麵更是敏感無比,很快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所在。
賈傷認真的對著賈度一鞠躬,拱手道:“何以教我”。
“哈哈哈,簡單”賈度盯著賈傷的眼睛道:“讓我去西域”。
“什麼!”。
“不錯,從田吉到來,我就有種感覺,我要去西域,我不忍心前人辛苦創下的基業毀到我們這代人手中,年幼時母親就常常講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對於班侯更是無比敬佩,所以……”。
“你……大伯是不會同意的,更何況你母親”。
“我已經稟告了他們,今日來找你就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你已經……你做了決定是嗎”
“不錯”
“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借給我幾個人”
“胡車兒,玄武,青龍”
賈度驚異的看著賈傷道:“你怎麼知道”。
“胡車兒勇猛,且本來就是匈奴後裔,玄武自小浪跡江湖,為人更是聰慧,青龍卻是老成持重,有統帥之才,可堪大用”。
“嘖嘖,往日裏聽他們講述你如何如何了得,我到還有點不服,今日看來你卻是有些門道”賈度又恢複到那個無所謂樣,摸著胡子看著賈傷道。
“去,你以為我是憑什麼,你好好看看我的臉”。
賈度湊近了看,左看右看沒什麼特別啊“一樣啊,就是和小時候比黑了不少”。
“你眼神實在是有問題,你難道真沒有發現我長得那個……那個啥……帥氣,容貌甚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