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亂想了一會,就見到有不少馬車從城外歸來,想必是為了明天的大朝會,這大武官員真是舒服,朝會幾乎半月才有一次,除非大事發生,俸祿一點不少。
一樓後堂,白蓮教主白水月在那隔著簾子喝茶看著洛雲侯,這就是師妹的兒子,果然是風流倜儻,公子無雙,沒成想竟然做到公侯之列,簡直聞所未聞,自己也是輾轉反側幾夜沒睡好,沒想好怎麼去見她。
這小家夥倒是喜歡來這吃飯了,也是,根在江南,口味怎麼可能變得那麼快。
招了招手,掌櫃的就跑了過來,小聲問道;
“東主,有何吩咐?”
“看到那位侯爺了嘛,再給加上一道菜,北雁南飛,然後再把這個放在底層即可。”
白水月遞給掌櫃的一個密封的蠟丸,仔細看過去必然有一個紙條封在其中,掌櫃的點了點頭,應道;
“明白,東主,還有其他的吩咐嘛?萬一侯爺不收!”
“你就說是故人相贈,王氏金陵,鏡湖斷魂橋!”
白水月說著,也是思緒萬千,回不去了,
掌櫃的應著下去了。
“侯爺,後廚已然做好了,您是現在就要帶走還是?”
張瑾瑜被店小二的話語打斷了一下想法,咳嗽了一聲就回道;
“嗯,這就帶走。”
“好嘞,侯爺稍等。”
店小二就下去了,張瑾瑜也是起身伸了個懶腰,今天可以好好休息下了,營裏的弟兄也是可以好好休息兩天了,寧邊帶軍果然有一套。
這時掌櫃的自然是準備好了食盒,親自帶著店小二拿著食盒提了過來,掌櫃的拱手一拜;
“見過侯爺,小的是醉仙樓的大掌櫃,這是您點的菜。”
“嗯,謝過掌櫃的,”
張瑾瑜揮了下手,讓親衛接過食盒,自己就要伸手掏銀子,掌櫃的趕緊攔下,看到侯爺疑惑地表情,立刻解釋道;
“侯爺,這錢有人給付過了,而且還多給您點了一道菜,叫北雁南飛。”
張瑾瑜聽了重複了一遍,有些意思,北雁南飛,意思很明顯就是從北回到南,會是誰呢?
“無功不受祿,這錢還是付的,要是見到那位就替我謝謝了。”
掌櫃的見侯爺堅持不要,還要拿銀子隻得在說;
“侯爺,還有話要說,那位說故人相贈,王氏金陵,鏡湖斷魂橋!您就會收了。”
張瑾瑜聽完此話,眼睛一眯,這是說母親的,故人相贈,王氏金陵,不就是指母親王氏在金陵的時候,鏡湖,也是母親最喜歡的地方,斷魂橋倒是第一次聽說,神色一冷問道;
“此人在何處,本侯隻問一遍!”
而在裏屋的白水月看到此情景也是搖了搖頭,這脾氣和師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是放下茶碗起身就隱沒而去。
掌櫃的自然知道此時的教主必然知道,想必已然走了,拖了一下時間這才支支吾吾往裏麵看了一眼,張瑾瑜立刻帶人衝了過去。
隻見一處暗間隻有一張桌子和椅子,桌子上還有一杯未喝完的茶,用手試一試,還是溫的,本想去追,可是環顧四周竟然隻有一個出入口,那隻有暗門或者早就先一步走了。
張瑾瑜四處碰了碰並沒又找到什麼機關,隻得返回此處聞了聞,有些胭脂味,應該是位女子,實在找不出破綻隻得帶人回去。
看到畏畏縮縮在一邊的掌櫃的,張瑾瑜也沒有興趣再問,隻得提了食盒回去了。
來到了馬車,把食盒遞了進去,楊氏問道;
“侯爺,怎麼那麼久?”
張瑾瑜騎上馬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無事,走吧,回府歇著。”
楊氏見此不再多問,車隊就緩緩起步離去,而在二樓,白水月還有在一旁擦著汗的掌櫃的再那注視著。
“教主,這洛雲侯果然難纏,而且太機警了,簡直厲害。”
白水月嘴角一俏,笑道;
“能不厲害嗎,在關外要是不這樣早就死的不能死了,還能封為侯爺主政一方!”
“這倒也是,盛名之下無虛士,果然不愧是壓著女真打的主。”
掌櫃的是萬分讚同,見過那麼多京官,這還是最難伺候的一位,要是別人都是伱好我好大家好,哪裏會追根究底。
白水月望著洛雲侯遠去的車隊,又問道;
“對了,此次京城大比,太平教那邊有何反應?”
掌櫃的在一旁想了下,還是沒有什麼線索。
“教主,這太平教藏得太深,暫時沒有線索,但是今夜京城可是會熱鬧了!”
“哦何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