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可是來密信,交代要看好江南,事事要叮住,難啊。
這些禁軍打算是去了何處,
“你們幾個,派人跟著這些禁軍,看看他們是要去做什麼?”
“是,指揮使大人,”
身後的幾個心腹親兵,則是答應著退下去,就隱去了身影消失在身後的隊伍中。
桂一甫心中有些不安,就怕侯爺年輕在金陵城胡來,那可就麻煩了。
想到了昨幾日,心腹梁百戶匆匆的從揚州逃回來彙報,揚州那邊也是出了變化,京城來的小千戶可不簡單,雖然心思是好意,可是對大局於事無補啊。
“指揮使大人,這洛雲侯竟然連夜調動大軍,突襲金陵城,可是有什麼動作了,”
身後的千戶尤廣峰也是擔憂的問道,金陵城可是許久沒有出什麼動亂了,要是被京城來的人給打破寧靜,必然會有大批的官員落馬,到時候誰都別想好過,就怕是沒有輕重得主,到時候後果難料,江南有些人可不是心向著朝廷的。
“不急,等等就是,江南還是不能亂的,再說那麼多人盯著,一個關外的侯爺,掀不起浪花,咱們也要好言相勸。”
杜一甫坐在馬上鎮定自若地說道,身後的皇城司的人聽到自家指揮使大人如此說,都是安心下來,都知道自家大人可是太上皇的人,而且還是原暗衛的統領,自然是不怕什麼欽差大臣了。
舊宮校場,
張瑾瑜隨後摸了下下巴,如此緊急的時間都有人能趕來,不簡單啊,不管誰的人隻要識趣的就好,不懂規矩的那就沒辦法了。
“人家都來了,咱們怎麼也需要見見,不然顯得咱們不懂得待客之道,把人帶進來,趙公公您說呢?”
“侯爺所言極是,雜家也是想見一見老相識了,看看他有何話要說。”
趙司拍了拍身下的戰馬,意有所指地說道。
舊宮外,
等著武驤衛軍的人馬走完,校尉才過去傳令;
“桂指揮使,欽差大人有請。”
桂一甫聽到禁軍傳令,可以進去了,也是手一揮帶著金陵皇城司的人馬就進了舊宮,
剛一入宮門,就見到不遠的校場上集結幾萬人馬,還有大批騎兵,更有不少皇城司的人,尤其是那些騎兵,煞氣逼人,自然是久戰的精銳。
心裏也是有些陰影,這就是關外邊軍,那個號稱天下第一軍的,在看了一下自己身後的人,不由暗自搖頭,沒法看了。
來到了校場,桂一甫竟然沒有下馬,隻是坐在馬上雙手抱拳,對著張瑾瑜和趙公公拜了一下,算是見過了。
“金陵留守指揮使桂一甫見過洛雲侯,見過趙公公,趙公公別來無恙啊。”
“嗬嗬,這不是桂大人嘛,如今也是愈發的威風了,就是不知道還能威風多久啊。”
趙司嗬嗬一笑,臉色有些不愉,在那拿著話就試探了一下。
桂一甫自然是沒有好話,此地還輪不到一個太監做主,
“那就不勞趙公公費心了,管好自己就成了,京城可不缺啊。”
“你!”
趙司聽了勃然大怒,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張瑾瑜伸手攔下。
“趙公公歇一下,急什麼,來都來了,那個誰,桂什麼?”
“侯爺,桂一甫。”
桂指揮使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張瑾瑜好似配合的一樣,長長“哦”了一聲。
“哦原來是桂一吐啊,本侯沒聽清勿怪,咳。”
“你。”
這會輪到桂一甫氣的說不出話來,趙司見了心裏好似吃了蜜一樣,舒暢無比。
“侯爺,還是不要逞口舌之力了,侯爺來此意欲何為?”
見到自己占不了什麼嘴上便宜,桂一甫正色的開始質問,張瑾瑜見了則是心裏罵了一句,腦子被驢踢了,不長眼的貨色。
本想不理會的,可是還有事要做,然後麵色不善的反問道;
“桂指揮使你來此何為?難道是給誰通風報信的不成!”
“侯爺,本指揮使為江南金陵留守,自然是為了江南的安危著想,侯爺來此就調動大軍,是不是不太妥當?”
桂一甫見到眼前的洛雲侯雖然年輕,可是說話辦事竟然如此老練,也是收起了輕視之心,隨又換上商量的語氣問道。
“嗯,桂指揮使說的也對,可是本侯不調兵不成啊,前幾日朝廷欽差大臣的水軍可是被襲擊了,那些人是哪裏人?本侯可是查清了,有人謀逆,想要推翻朝廷割據江南,桂指揮使可是知道是何人?”
桂一甫臉色一變,竟有此事,當真膽大,也是厲色嗬斥;
“洛雲侯,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哪裏有謀逆,哪裏有割據江南,侯爺怕不是喝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