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著怎麼去說話,哪曾想外麵傳來一陣喧囂聲,亂糟糟的,蘇金凱心裏不悅,府上的人竟然如此沒規矩,不知道府上來了貴客,還給自己添堵。
“啊,是這回事,段將軍,此事應該不難吧?四海錢莊可是有當鋪和古董鋪子的。”
“段將軍,那些古董字畫,瑪瑙玉器價值幾何?”
“嗯,聽姐姐們的。”
段紅知道蘇金凱所述必然不會撒謊,文官上下早就爛透了,這種情況又不是一天兩天,哪裏管那麼多,今個來就是要銀子的。
“也沒多少,鮑家的,還有汪家的,加在一起大約二百萬兩銀子,翻倍也就是四百兩銀子,不多,當然,賣的銀子多多益善。”
管家也是麵色不善的帶了小廝走了出去。
可見賈家的人有多薄涼,自己女兒死了,至親一個人都沒露麵,派了一個侄子前來祭奠,還不安好心,讓未出閣的獨女承擔,也不知道老太君怎麼考慮的。
一路騎兵護送,直奔城外寒山寺而去。
蘇金凱無法,還是先問一問大約多少銀子,可是想到侯爺手筆,必然不是小數目,小聲試著問道;
“怎麼回事,蘇會長為何不說話,是不是有難處?”
等了一會,
王夫人這才帶著幾女從樓船下來,身後則跟著侯府侍衛衛永等人。
段宏冷笑一聲,盯著蘇金凱說道;
“那本將就管不到了,侯爺吩咐的,本將隻管聽令而行,搶不搶是侯爺說了算,你隻管給說說就行,可明白!”
到了車架門前,幾女依次上了馬車,林黛玉一直跟在王夫人的身後,懷裏還抱著雕刻好烏木靈牌,一直沉默不語,幾女都知道林姑娘傷心,也不再吵鬧。
“玉兒,開心些,到了寒山寺再給你父母安頓好,那是去享福的,不能苦著臉。”
“就是啊,妹妹可別傷心了,以後咱們姐妹在一起多說說話,等回了京城,實在不行,姐姐帶你去逛街,熱鬧熱鬧。”
王夫人見到林黛玉獨自在那,自艾自憐也不是辦法,時間久了傷神,秦可卿見此,往林黛玉的身邊靠了靠,豐潤的身子不時碰觸瘦弱的林黛玉,倒是黛玉有些不好意思,秦可卿輕輕拍了拍林黛玉的後背,安慰道;
金陵城外,
段宏放下手中的糕點,擦了一把手上的油,問道,
見到林黛玉終於出聲了,王夫人這才放心。
可是百姓就不知道了涉案之人有哪些,太上皇當年在金陵殺得人頭滾滾,直到現在都是文官口中的禁忌,還好自己當年就是在四海錢莊裏當過掌櫃,裏麵的道道在清楚不過。
說到玩,蘭月兒和蘭舒兒雙眼放光,一臉的開心,林黛玉見到姐妹們如此關心,露出微笑點了點頭。
蘇金凱怕段將軍不明白四海錢莊背後的事,就把太上皇早在天寶年間的事拿了出來細說,世人都知道皇上在江南破了大案。
段宏並沒有說話,也沒想到內裏情況如此複雜,還以為侯爺給找了個好差事,不就是典當一些古董字畫,難道侯爺另有想法不成,隻是自己愚笨,一時想不明白,是硬是軟,侯爺也沒交代啊。
“出發,駕。”
“段將軍慧眼如炬,四海錢莊掌櫃確實沒抓,可是江南文官,從布政史到儉都禦使,還有知府,同知,通判,等全被殺光了。”
“就是就是,妹妹別拘謹,京城可是有不少廟會,咱們一起女扮男裝去那玩玩。”
“是不難,可是侯爺說,要四海錢莊大掌櫃,以市價的兩倍以上的價格收購,蘇會長你怎麼看?”
衛永在隊伍中間,喊道,
蘇金凱聽完倒吸了一口冷氣,侯爺的胃口果然一向很好,此事難辦了,這不就是搶錢嘛。
“是,老爺,奴才這就去看看。”
蘇金凱本以為是何事為難,竟然是典當一樣的生意,四海錢莊可就是做這個的,侯爺的東西他們難道不收,還是侯爺另有想法。
想著這些,王夫人嘴角微笑,好似有了辦法一樣。
林黛玉把目光轉向外麵,太陽高高升起,已經有了暖意,呼吸著涼爽的空氣,精神頓時好多了,仿佛一身的病氣都吹散一樣。
她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城遊玩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