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晌沒動彈,沈執有那麽點兒不耐煩似得說了一句:“我渴了。”

關她什麽事,紀染心底有些惱火。她覺得她應該是要跟沈執和平相處,哪怕沒什麽友好關係,當個普通同學總可以吧。

夏江鳴他們麵麵相覷,誰都沒想到沈執突然站起來走到這邊,居然就是為了攔住新同學,跟人家要礦泉水。

之前他們打球的時候,不知多少女生暗自拿著水,隻等著沈執一抬眼,立即送上前。

但是沈執從沒喝過那些女生送的水。

今天這是怎麽了?

紀染想了想,最後還是認命地把水遞了過去,她把水瓶舉在半空中等著沈執來拿。

對麵的少年打量著她的表情,伸手去拿水瓶。

他的手指尖輕抬時,不經意地擦過她的手背,有點兒綿軟的觸覺在他的指尖稍縱即逝,仿佛是他心底的錯覺。

她摸起來是不是也這麽軟……

沈執猛地拿住她的水瓶,轉身就走。

聞淺夏一直到教室裏的時候,還在念叨這件事,她覺得沈執他們這是在欺負人呢,反而紀染一直安靜聽著。

周圍的同學聽到這件事,紛紛議論起來。

“紀染,你也別太擔心,沈執在學校裏麵其實還挺低調的。”一個女生安慰她說。

“低調什麽呀,你忘記上個學期他把一個高二學長打了的事情。”

“胡說吧。”有人不信。

最開始說的男生信誓旦旦道:“我要是說謊,我腦袋讓你當球踢。真的打了,當時就堵在至誠樓前麵那個小樹林呀,好多人都看見了。據說那個學長之後就休學了。”

“學校怎麽沒處分他?”一個男生好奇問道。

結果這話說完,大家像是看動物園裏來的新動物一樣望著他。

“你知道人家是誰嗎?”

“我管他是誰,在學校裏打人憑什麽不處分。”

“你可閉嘴吧,要不是托了人家親爹的福氣,你現在還吹不上空調呢。”

四中暑假的時候教學樓和宿舍全都翻新了一遍,特別是宿舍全部安裝上了空調。這種待遇趕得上大學的住宿條件,據說空調全部是恆弛集團讚助的。

至於恆弛集團這個全國人民耳熟能詳的大公司,就是沈執家的。

“我以為大佬隻是拳頭硬,想不到背景更硬。”

聽了這麽多,原本還在絮叨的聞淺夏歎了一口氣望向紀染:“紀染你要是覺得害怕也沒關係的。”

紀染當然不會被這麽幾句話嚇住,她輕笑了下:“我害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