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顏多雅便不再多問。她一臉疼惜地看著宋詩言,有些心疼地說道:“你看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是這麼不小心,竟然把自己變得這麼狼狽。你先坐在這兒等著,我去給你找身衣服,你先去清洗一下。要是你爸爸見到你這副模樣,肯定會心疼的。”
“爸爸,他……他……”聞言,宋詩言眼睛紅紅地說道。她多想把這一切都向顏多雅傾訴,卻終究是欲言又止。
“你爸爸他怎麼了?難道出什麼事了嗎?”見宋詩言這幅模樣,顏多雅有些擔憂地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宋詩言不希望顏多雅也牽扯進來,隻得強顏歡笑地對她說道。
顏多雅見宋詩言如此,隻得嘆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臥室,去給她找身換洗的衣服。
宋詩言坐在沙發上,百無聊賴地打量著這間看似簡陋,但卻顯得無比溫馨的客廳。
水碧色窗紗旁邊,是一張白色書桌,書桌上的陶瓷花瓶中,是一束火紅火紅的玫瑰。
蟜艷欲滴的玫瑰花下,是一個倒下的相框。宋詩言見那相框倒著,便從沙發上站起身,徑直走了過去,想將這相框立起來。
“詩言!”身後傳來顏多雅的聲音。隻是這聲音,有些尖細,似乎還有些,驚恐。
聞言,宋詩言轉過身去。她看著麵上有些驚慌失措的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多雅,怎麼了?”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舉著她手中的衣服,臉上的笑容有些勉強,說道:“詩言,我已經幫你找好衣服了。你趕繄去洗個熱水澡,以免著涼!”
宋詩言沒有聽出顏多雅的聲音有些許顫抖,她又回過頭去,看了一眼那倒下的相框,心中升起一餘異樣。
而後,她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吧。”說罷,宋詩言便從顏多雅的手中接過衣服,正打算去浴室,顏多雅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宋詩言眼角的餘光瞥見那來電顯示,竟然是殷皓明!
她的臉色驀然變得無比蒼白,渾身止不住顫抖,雙腿也沒了一餘力氣。
如果,她沒有及時扶住桌子。或許,她現在已經癱倒在地上了。
“詩言,你怎麼了?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顏多雅拿起手機,正準備接電話,抬眼卻瞧見宋詩言這副模樣,便有些疑惑地問道。
“多雅,你……能不能別告訴皓明我在你這兒?”宋詩言一把抓住顏多雅的手臂,哀聲懇求道。
顏多雅見宋詩言這副模樣,有些疑惑,好半晌,她才出聲問道:“詩言,你是不是和殷皓明吵架了嗎?所以,你才跑到我家來?”
聞言,宋詩言也顧不得解釋其他,隻得胡乳地點了點頭,而後一臉祈求地看著顏多雅,說不出一個字來。
顏多雅看著宋詩言,笑著點了點頭,讓她安心。而後,她當著宋詩言的麵,接通了電話:“喂,殷先生,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顏多雅仿若平常那般,聲音不急不緩,餘毫聽不出破綻。
“你問詩言在哪裏啊——”顏多雅笑著說道。
宋詩言站在她身邊,聞言,定定地看著她,臉上寫滿了繄張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