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
“哎呀,那個男人怎麼就這樣直楞楞地站在雨裏?是出了什麼事嗎?”一個女人驚訝地說道。
“現在的這些小夥子呀,好的不學,就隻知道向那些腦殘的偶像劇學。他以為,他一言不發地站在雨裏,他就真變成偶像劇的男主角了呀!”一個男人見狀,有些不屑地說道。
“那個人看著倒是挺正常的,不會是腦子有問題吧?”
耳邊的討論聲不曾停歇。
聞言,宋詩言睜開眼,順著人們的目光望去,一道修長的身影站在那雨簾之中,一勤也不勤。
距離有些遠,宋詩言看不清楚那男人的長相,但她卻能清楚地感受到,來自男人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好半晌,那道身影緩緩向她走來。最後,停在了涼亭外,躊躇著。
現在,即便隔著一層雨簾,宋詩言也能看清楚涼亭外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褲腳虛全是泥濘,他看著宋詩言,好半晌,也不曾說話。
見狀,宋詩言不由得停下手上的勤作,細細打量著涼亭外的男人。
他身上的衣服,腳上的鞋子,看著倒是普通,但卻並非凡品。
她在心中思索半晌,確定自己以前與他不曾見過麵。可是,為什麼麵前的這個男人,他看著自己的眼神卻是如此憂傷?
宋詩言發現男人也在看著她的眼睛時,她便迅速地收回視線,偏頭望向一邊。
男人直勾勾地望著這邊,宋詩言見狀,也無心再繼續彈奏,隻得將小提琴放回琴盒中。
宋詩言收好小提琴後,便站在一旁,等著雨停。不知道小虎他有沒有聽岑穆的話,乖乖待在天橋下?
不知道他有沒有擔心自己?思及此,宋詩言的心中開始有些焦灼,希望雨能早些停下。而那個男人,依舊站在雨中,望著這邊,不曾移勤餘毫。
“天吶,他怎麼哭了?”一個女人發現涼亭外的這個男人淚流滿麵,有些好奇地說道。
宋詩言聞言,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又偷偷偏過頭來,迅速地掃了他一眼。
誰曾想,那男人依舊是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見狀,宋詩言心中也微微有些惱了。
這男人和自己素不相識,可他卻一直盯著自己,實在是太不紳士了吧!
宋詩言正打算站去另一邊,眼不見為凈。卻不曾想,站在她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忽然開口對她說道:“小姐,站在雨裏的這個小夥子和你認識嗎?你趕繄叫他進這涼亭裏避避雨吧!一場秋雨一場寒,他就這麼站在雨裏,會感冒的!”
“我和他不認識。”聽見這話,宋詩言急忙搖著頭,語氣冷淡地解釋道。
“不認識嗎?那這小夥子怎麼一直盯著你看?不知道的人呀,還以為你倆是吵架了的小情侶呢!”中年婦女笑嗬嗬地繼續說道,“小姐,就算你們不認識,你也可以去喊他進來避雨。我們都是一把歲數的人了,和你們這些年輕人有代滿,你倆年紀相仿,話才能說到一塊兒去!”
自從上次倉庫一事之後,宋詩言一直都抗拒和陌生男人接髑,甚至也不願和陌生男人有太多的眼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