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什麼大師的作品,這是我爸爸年輕的時候為我媽媽寫的曲子。”
宋詩言見眼鏡男人靠近自己,不自覺地後退兩步,避開男人的視線,答道。
她的語氣中帶有一餘自豪。隻是下一秒,她的臉上便浮現一餘憂傷。
如今,爸爸和媽媽,都已不在人世,隻剩她伶仃一人,四虛漂泊。
她不知道,她究竟能做些什麼,才能為爸爸報仇,才能奪回宋家!如今的她,似乎連活下去都困難不已,更何談報仇?
“有這麼一個愛自己的男人,小姐,你母親真幸福!”男人笑著說道。
聞言,宋詩言的神色有些恍惚。如果爸爸他當真那麼愛媽媽。
那麼,根本就不會有顏多雅的出現。如果當年,爸爸他和顏多雅母親沒有糾葛,或許那時,媽媽就不會去世,或許如今,爸爸也能好好地活著。
“小姐,你怎麼了?”眼鏡男人見宋詩言神色恍惚,有些擔憂地問道。
“哦,沒事。”宋詩言回過神,對著眼鏡男人勉強一笑,而後背著琴盒,站到一邊的角落。
她看著身邊的男人,心莫名地變得輕鬆起來,便不由得開口問道:“話說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話一出口,宋詩言這才想起,這個男人似乎是不會說話的。於是,她有些歉意地說道:“抱歉,我忘了……”
男人聞言,在衣兜裏翻來覆去地找著什麼東西,但是沒找到,急得他滿臉通紅。
“你在找什麼?”宋詩言見他的模樣有幾分可憐,忍不住開口問道。
男人後知後覺地咧嘴一笑,他將手伸進雨中,而後蹲在地上,一筆一畫地寫著。
“霍——銘——莘,你叫霍銘莘?”宋詩言看著地上的字,笑著問道。
男人點點頭,而後笑著指了指宋詩言。
看著霍銘莘清澈的雙眼,不知為何,宋詩言不願欺騙他。在心中糾結片刻,她決定坦誠相待:“我叫……”
“找到了!”自雨中匆匆跑來一群黑衣人,向涼亭飛奔而來。
宋詩言見狀,臉色驀然變得慘白:難道是殷皓明或顏多雅的人?思及此,宋詩言正欲離開這裏。
誰知,霍銘莘快她一步,匆忙之間,他將一個東西塞到自己的手中,而後迅速跑出涼亭,沒入雨簾中。
而那群氣勢洶洶的黑衣人,朝著霍銘莘離開的方向,飛奔而去。
宋詩言虛驚一場,倚著涼亭的柱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她攤開手掌,是一把鑰匙。
鑰匙?宋詩言有些驚訝。難道,剛才追霍銘莘的黑衣人,就是為這鑰匙而來?
那麼,這一把鑰匙,又隱藏著什麼秘密?
霍銘莘,他為什麼會放心將這把鑰匙交給自己?
霍銘莘,這個眼睛澄澈幹凈得像湖泊一樣的男人,難道並不如她所想這麼簡單?那麼,霍銘莘,他究竟是什麼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