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循著記憶的路線,踏上旋轉扶梯,一路朝樓上跑去。
宋詩言躡手躡腳地打開門,一股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令她忍不住想要落淚。
她看著麵前的地板,早已被清理得光潔如新,可是她又豈會忘記,阿祥的鮮血,像是一朵散發著死亡氣息的妖冶花朵,盛開在這片地上?
思及此,宋詩言的臉色不由得有些蒼白,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捂著心口,好半晌才恢復了平靜。
宋詩言想起,當時,她隨手把印鑒放在一個首飾盒裏。因為一直沒有用,所以,她也就忘了這一回事。
如今想起來,那首飾盒估計被傭人放到了衣帽間裏的首飾櫃中。
思及此,借著窗外的月色,宋詩言打算去她的衣帽間,尋找印鑒。
誰知,她一推開衣帽間的門,卻震驚於她麵前看到的一切。
曾經琳瑯滿目的衣帽間,如今卻空曠無比。
宋詩言見狀,匆忙走進衣帽間中,不死心地來到那首飾櫃前,櫃子裏麵同樣是空空如也。
宋詩言氣得渾身發抖。她的東西,究竟都去了哪裏?
難道,被殷皓明派人給虛理了?那她的印鑒呢?
難道已經被殷皓明的人發現了嗎?一想到印鑒落到殷皓明的手上,宋詩言的心便仿佛落入了冰窟一般。
宋詩言好不容易才穩住心緒,躡手躡腳地朝她的書房奔去,她的身份證和護照還在那兒!
印鑒已經不見了,她不能再讓這些東西落入殷皓明等人的手中。否則,她怎麼對得起爸爸!
宋詩言來到書房,厚重的窗簾將月色掩去,宋詩言隻得在黑暗中摸索著前進。
眼前忽然一片光明,宋詩言抬頭看著天花板上的大燈,心下焦灼不已。
竟然在這個時候來電了!那她等會要怎麼做,才能安全離開宅子?
書桌前那張本來背對著宋詩言的真皮座椅緩緩轉過來,宋詩言的心髒劇烈地跳勤著,仿佛要跳出她的胸腔。
待她看清椅子上的人時,隻覺得雙腿忽然失去了力氣,一下子便癱坐在地上。
宋詩言的臉色蒼白,她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她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卻終究是無能為力,隻能就這麼癱坐在地上,震驚地看著麵前這個雙手環胸,一臉噲鷙的男人。
“我親愛的未婚妻,好久不見!”殷皓明的嘴角,勾起一餘殘酷的冷笑。
“殷……殷皓明,我……你,你……”宋詩言驚恐萬分地看著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男人,語無倫次開口說道。
聞言,殷皓明站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宋詩言的跟前。每走一步,宋詩言的心中便多了一份驚恐與仇恨。
因為麵前這個殘忍的男人,爸爸、阿祥、德叔,他們都已經被殘忍的殺害了。
如今,自己也不幸落到了他的手上,不知他又會用怎樣殘酷的手段對待自己?
“我清楚地記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麼喊我的。”殷皓明站在宋詩言的麵前,居高臨下,以一副睥睨一切的姿態看著她,麵上的笑容愈發邪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