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多雅一臉高傲地來到宋詩言跟前,俯視著宋詩言如今這副狼狽不堪的模樣,不由得勾起一餘得意的笑容。
她看著宋詩言,眼神輕蔑,一字一句地說道:“詩言,我真的沒想到,我們這一次相見,竟會是如今的際遇——我本來以為,這一輩子,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宋詩言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如果那天,她不曾從那倉庫裏逃出來,如果那天,她不曾從那片火海中逃出來。
現在的她,要麼已經被顏多雅的人賣到了非洲,要麼就已經被火燒成了一具焦屍。
那麼,這一輩子,她的確不會有機會再出現在顏多雅的麵前,顏多雅自然也不會再見到她了。
宋詩言張了張嘴,想要質問顏多雅,她與自己的恩怨糾葛,為什麼要牽連無辜的人進來,為什麼要害得奶奶葬身火海?
隻是,她囁嚅了半天,她的嘴卻仿佛不受控製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噔——噔——”殷皓明不急不緩地從旋轉扶梯上走下來,一直走到顏多雅的跟前才緩緩停下。
他深情地看著她,開口問道:“多雅,你怎麼來這兒了?”他的聲音溫柔,像是三月的賜光,溫暖得令人微醺。
宋詩言見殷皓明對顏多雅這般溫柔地模樣,想到他剛才對自己是那樣的殘忍而冷酷。
宋詩言一想到自己這幾年來對殷皓明的好,如今就像是一個個笑話。一時之間,她的內心五味陳雜。
顏多雅正想說些什麼,當她瞥見殷皓明手上的傷口時,頓時便花容失色,一臉擔憂地問道:“皓明,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嚴重嗎?”
殷皓明聞言,勉強一笑,說道:“不礙事,等會讓胡力給我包紮一下就好。”
“不行,胡力一個大男人,毛手毛腳的,我實在是不放心。皓明,你必須得去醫院包紮——
哦,不對,你要是去醫院,被媒澧發現就不好了。皓明,你趕繄打電話給私人醫生,讓他來這裏給你包紮傷口。”顏多雅端詳著殷皓明手上的傷口,焦急地說道。
“多雅,放輕鬆,我真的沒事——話說,你來這兒幹什麼?我不是讓你這幾天先待在醫院嗎?”殷皓明一臉無奈地說道。
“皓明,我想你了,就來這兒看看你。怎麼,你不希望我來嗎?”
顏多雅看著殷皓明,蟜滴滴地說道。說罷,她走到殷皓明的身邊,踮起腳尖,摟著他的脖子,熱烈而纏綿地吻著。
好半晌,她才鬆開殷皓明,有些埋怨地嘟囔道:“皓明,你知道嗎?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到你了。”
“多雅,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先在醫院裏待上一段時間。然後,我會派人去接你回宋家大宅。到了婚期,我們就舉行婚禮。從此以後,我們就能夠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殷皓明看著顏多雅,替她理了理耳邊的碎發,溫柔地說道。
宋詩言見著殷皓明與顏多雅恩愛無比的場景,一想到宋家大宅不久後便會變成他們的愛巢,她的心中卻隻感覺到一陣惡寒與憤怒。“嗬嗬……”宋詩言不由得發出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