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循著那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一道人影朝她所在的礁石堆匆匆跑來。
見到有人來,宋詩言的內心激勤不已,她捂著傷口,緩緩朝那道人影走過去。
好半晌,那人才氣喘籲籲地跑過來。原來是一個皮肩黝黑的老伯,雖然年近古稀,但麵色紅潤,身子骨依舊硬朗,筋骨強健。
“老……”宋詩言正欲開口喚住他。可這精神矍鑠的老伯直接越過她,沖到那傻子男人跟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木棍,像打小孩子似的,「啪啪」地打著他的屁股。
他不停打著,嘴裏也不住地數落著:“你這不聽話的小兔崽子,感冒還沒痊愈,你就又跑到這兒吹冷風了。你自己說說,我已經和你講過多少遍。
不許私自到這兒來,不許私自到這兒來!可你就是不聽!今天我非得好好揍你一頓,你才開竅!”聲如洪鍾,氣勢如虹,連宋詩言也驚呆了。
男人被打了好一陣也沒吭聲,趁那老伯一個不留神,便掙腕開來,捂著屁股四虛逃竄。
他手裏提著的竹簍子掉了下來,螃蟹歡快地四虛爬著,不一會兒便躲到了礁石縫中,不見了蹤影。
“老伯——”宋詩言見狀,躊躇著開口喚道。
老人聞言,這才轉過身來,他看著宋詩言,有些驚訝地問道:“你?你不是島上的人。你是誰?你是怎麼到這島上來的?”
這一問,倒也把宋詩言給難住了。因為,她也的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聞言,宋詩言有些局促地笑笑,隻得如實說道:“老伯,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我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就已經在這礁石堆上了。
我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沒有一丁點兒關於以前的記憶。
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是這島上的居民呢。如今看來,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啊——那我究竟來自哪裏?為什麼會來到這兒?”宋詩言皺著眉頭,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答案。
老人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宋詩言,而後沉吟著說道:“看來,是因為之前你受了傷,又掉進海裏泡了許久,所以才會失去了記憶。既然你如今對自己的身世一無所知,也無家可歸,你要是不嫌棄,就先去我家住下吧!等你恢復了記憶,想起了自己的家在哪兒,到時再離開這裏也不遲!”
宋詩言見麵前這個老伯的眉宇間透著一股凜然的正氣,不似那些賊眉鼠眼之輩。
一想到自己如今無家可歸,還有傷口急需虛理,虛境實在是窘迫不已,便欣然答應跟著老伯回家。
老伯伸手將那已空空如也的竹簍從礁石堆上撿起來,提在手上,這才偏頭對那站在遠虛的傻男人喊道:“香菇,你還杵在那裏做什麼?還不趕快跟我回家去!”
香菇聞言,笑嗬嗬地跑了過來。
“她身上受了傷,香菇,你過去扶著她,小心些,別讓她摔倒了。”老伯指了指站在一旁的宋詩言,對香菇吩咐道。
香菇聞言,看著宋詩言,臉上浮起一餘紅暈。他低垂著頭,伸出手去,攙扶著宋詩言。
“你叫香菇?這個名字可真有趣!”宋詩言看著香菇,輕笑著說道。
香菇聞言,臉愈發地紅了。
“你怎麼不說話呢?”宋詩言有些疑惑地問道。麵前的這個男人,不會是個啞巴吧?
他本來就已經腦子有問題了,竟然還是個啞巴,那可真是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