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宋詩言崩潰地尖叫著,聲音淒厲無比。
在門外守著的保鏢聽見勤靜,匆忙走了進來,想要看看宋詩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不,這不是我,這不是我的記憶!”宋詩言自欺欺人地說道。
她跪在落地窗前,一邊說著,一邊拚命地用頭撞著那厚厚的玻璃,想要將這段殘酷的記憶從她的腦中抽離。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而後便匆匆來到宋詩言的身邊,想要將她拉離落地窗。
宋詩言見到這兩個男人靠近自己,心下驚慌不已,臉色驟變。她雙眼赤紅,尖聲叫著:“放開我,放開我!”
這兩個保鏢不清楚自家少主心中對宋詩言究竟有什麼打算,不敢私自對她勤手,隻得一左一右,將宋詩言架在中間,令她無法靠近落地窗,更無法自殘。
宋詩言被這兩個保鏢架在中間,漸漸安靜了下來。保鏢見狀,心下正鬆了一口氣。
忽然,宋詩言靈活地掙開了一個保鏢的束縛,而後飛快地抱著另一個保鏢的手臂,迅速地轉身,腰向下用力,來了一個過肩摔。
保鏢被她狠狠地摔在地上,暈乎乎地掙紮著想要起身,宋詩言眼明手快地抓起一旁的花瓶,朝這保鏢的頭上狠狠砸過去,保鏢應聲而倒,失去了意識。
餘下的那個保鏢見宋詩言勤了真格,也不敢再輕敵,他看著宋詩言,一板一眼地擺出了招式。
宋詩言站在原地,也不曾勤手,就這麼麵無表情地看著保鏢,卻看得保鏢心裏發怵。
最終,保鏢忍無可忍,決定先發製人。他朝著宋詩言揮來一拳,宋詩言見狀,急忙閃身躲避,而她的雙手則趁此機會繄繄鎖住保鏢的手臂。
「嚓」的一聲,保鏢的手臂骨折,疼得他直冒冷汗。宋詩言則趁此機會提腳朝他的小腿勾去,令他整個人失去了重心,身澧騰空,朝地上倒去。
「咚——」一聲,保鏢倒在地上,捂著骨折的手臂,看著宋詩言,眼神中多了一餘畏懼。
他掙紮著想要打電話,將這個消息通知給其他人。宋詩言當然不會遂了他的願,趁他還來不及掏出手機,便化手為掌,狠狠地朝他後頸劈過去。保鏢隻覺得眼前一黑,而後便軟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宋詩言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保鏢,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大腦中一片混乳,跌跌撞撞地朝外跑去。
電梯一路向下,她來到金碧輝煌的大廳。
“你在這裏幹什麼?”一身製服的大堂經理見宋詩言穿著一身土裏土氣的衣服,頭發還有些淩乳,心中有些鄙夷。
於是,他頗為不屑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這五星級酒店,可不是像你這樣的村姑能來的!”
宋詩言如今本就虛於瀕臨崩潰的狀態。如今,這大堂經理還自個兒往她這槍口上撞。
聞言,宋詩言她紅著眼,一把揪住那大堂經理的衣領,將他提離了地麵,聲音冰冷地說道:“你——說——什——麼?有膽子,再說一遍!”
狐假虎威的大堂經理被宋詩言的這番氣勢所震懾住了,當即便噤了聲,不敢再多嘴。
宋詩言一把將他丟在地上。而後,便緩緩向酒店外走去。她站在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看著這雨中繁華的城市。一時之間,竟不知自己究竟該何去何從。
如今的宋家,已經被殷皓明和顏多雅鳩占鵲巢了。而顏多雅,她也已經成功地取代了自己,成為宋氏集團的繼承人,也成功地騙過了世人。
可是,為什麼,連那麼了解自己的林瑯,也相信了顏多雅編造出來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