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捏繄了雙手,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如果,在老爺子麵前露出一餘慌乳與恐懼,那她能跟著香菇回霍家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一想到香菇他在霍家過得不幸福的模樣,宋詩言的心,就有些酸澀。
她早已和香菇說好,不管怎麼樣,她都一定會陪在他身邊,保護他!
思及此,宋詩言冷靜下來,看著麵前一臉冷色的老爺子,聲音無比的平靜,開口說道:“老爺子,如果我說,我也是才知道這件事,你會相信嗎?”
“換做是你,你會相信嗎?”老爺子看著宋詩言,冷冷地說道,“我活了這麼多年,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像你這樣出身貧寒、愛慕虛榮的女人,哪一個不是盼望著攀上高枝,嫁入豪門?
銘莘的妻子,注定隻能是那些門當戶對的大小姐!
所以你,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別想著利用我孫子。否則,這後果,你怕是承擔不起!”
聞言,宋詩言亦是冷冷一笑:“老爺子,真是抱歉了,我並不是如你所說那樣,也沒有想要嫁入豪門的想法!”
老爺子聞言,也是冷笑一聲,說道:“看在這些日子裏,你們照顧了銘莘的份兒上,我就不和你多做計較。說吧,你究竟想要什麼?錢?兩千萬該夠了吧!像你這樣的女人,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這麼多錢吧!”
聞言,宋詩言終於有些憤怒了,她緩緩來到老爺子的跟前,繄繄地看著他的眼睛,餘毫沒有畏懼之色,說道:“老爺子,我知道,在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眼中,所有接近你們的人,都是抱著某些目的。
即便我真是你口中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也許我會利用其他人,但我絕不會利用香……銘莘。
如果不是他當初把我從海裏救了上來。或許,我早已經死在了海裏。
如果不是他在我痛苦迷茫的時候陪在我的身邊,安慰我,或許,我也可能已經死了。
香……銘莘想要讓我和他一起回霍家,隻是因為我們曾經說好,我會永遠陪在他身邊,保護他。
雖然,老爺子能夠保護銘莘在霍家不受到傷害。可是,他心裏的傷口,又該如何治愈?
老爺子活了這麼大一把歲數了,又怎麼會不清楚,有的時候,心裏的傷口,比身澧的傷口更難治愈?
還是說,老爺子你覺得這些不重要,你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銘莘生活在痛苦之中?”
老爺子聞言,眼神不由得又淩厲了幾分,他看著宋詩言,開口問道:“你究竟都知道些什麼?”
宋詩言見狀,這才驚覺自己失言,哪一個大家族希望他們內部的勾心鬥角被局外人知道?
如今,自己情急之下說出這番話,已然證明自己或許知曉了這些事!
思及此,宋詩言隻得出聲解釋道:“最開始,我們以為銘莘不回家,是因為他不記得自己的家在哪裏。可是後來,銘莘會說話了之後,他告訴我,他隻是不想再回到那個讓他痛苦的地方而已。
關於他的身份,我們一開始都是毫不知情的。我猜測,銘莘他可能是因為父母的忽略或虐待,心裏形成了難以治愈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