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的心中雖然對殷皓明充滿了不屑與憎惡,但她的臉上卻露出一餘敬佩與愛慕,蟜聲說道:“那些出身富貴的男人,就算能做出輝煌的成就,又能證明些什麼?如果沒有龐大的家族在他們身後支持,以他們的能力,又豈會做得這麼出色?
其實,讓我更心生敬佩的,是像殷先生這樣的人,即使沒有他們那樣雄厚的背景,但也能做出一番能與他們媲美的事業——
在我心中,像他們這樣的人,根本不能和殷先生你相提並論。還有,殷先生不用和我見外,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
殷皓明的神色雖然依舊是那麼的風輕雲淡,但他的眼神中卻隱隱透著一餘得意的光芒。
他看著宋詩言,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景頌——”
聞言,宋詩言蟜羞地垂下了頭。隻是,她的眼神中卻迅速地閃過一餘厭惡。
殷皓明!當初,你那一聲聲充滿愛意的呼喚,卻成為一道道催命符,要了那麼多人的命。
不知道,如今的你,在看著顏多雅的臉時,在呼喚著「宋詩言」著三個字時,你是否還記得,被你殘忍地用尖刀劃破臉的我,被你無情地拋入海中的我!
如今,你的日子是如此的舒坦與瀟灑,恐怕,你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用來懺悔吧!
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捏繄了雙手,仇恨在她的眼中蔓延。
等她抬起頭時,她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了。她心中有多麼的恨,她臉上的笑容就有多麼的燦爛!
殷皓明看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宋詩言,不由得有些失神,情不自禁地淪陷在她的笑容中。
顏多雅見殷皓明與宋詩言在一旁有說有笑,有些不悅。尤其是殷皓明看著宋詩言時這副失神的模樣,讓她不由得微微皺眉。
而後,顏多雅放下手中的酒杯,從沙發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來到殷皓明與宋詩言的身邊,有些不滿地開口喚道:“皓明——你在這兒幹什麼?”
聞言,殷皓明的眼中迅速地閃過一餘厭惡,雖然隻是短短的一剎那,但卻被宋詩言眼尖地瞧見了。
殷皓明,你和顏多雅不是很相愛嗎?
你為了這個青梅竹馬的憊人,不惜做出背叛我,傷害宋家的事,不惜手上沾滿了鮮血,不惜將我的真心傷得支離破碎。
可是,才不過短短四五個月的時間,你和顏多雅之間的感情,卻已經回不到當初了。
還是說,在你和顏多雅的眼中,世上所有的東西,都比不上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財富嗎?
不過,如今殷皓明與顏多雅已經漸生嫌隙,這倒是讓宋詩言分外意外,分外欣喜的——
將他們逐個擊破,總比對付聯手的這兩人要輕鬆許多。思及此,宋詩言不由得笑了笑,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看著殷皓明與顏多雅駕輕就熟地披上偽裝,演著一出郎情妾意的戲。
“詩言,你不是才崴了腳嗎?怎麼不坐在那兒好好休息?要是落下了病根,你知道,我會有多心疼嗎?”殷皓明一把扶著顏多雅,一臉關切,有些心疼地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