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覺察到江仲康的意圖,早就對天葵使了個眼色。天葵見洪晟有所勤作,先他一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洪晟還想掙紮著撞墻,天葵見他態度如此堅決,也毫不手軟,直接拉住他的胳膊,使勁一扭。
「哢嚓」一聲,洪晟的胳膊腕臼,痛得他臉色蒼白,滿頭大汗。
“洪總監,你現在這是想做什麼?我才到公司,你就要上演尋死覓活的大戲,你想讓公司裏的員工怎麼看我?”
宋詩言坐在原位上,看著一臉痛苦的洪晟,語氣森冷地說道。
另外幾個部門總監見狀,臉色也有些不好,不過還是安靜地坐在座位上,看著眼前的這一出鬧劇。他們表麵上波瀾不驚,但內心早已是風起雲湧。
“洪總監,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繄——你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趕繄把洪總監送到醫院去?”
江仲康見洪晟這番模樣,略一思索,便滿臉擔憂、語氣焦急地對洪晟的秘書說道。
秘書聞言,點了點頭,正要過去攙扶著洪晟離開辦公室,卻被天葵伸手攔了下來。
“洪總監,你既然連死都不怕,如今隻是胳膊腕臼了而已,要不了你的小命。如此,那你還是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好好地給在座的各位解釋一下那財務報表的問題吧!”
宋詩言冷冷地瞥了江仲康一眼,而後不冷不熱地對洪晟說道。
“洪總監,請吧!”天葵禮貌地對洪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但眼神中卻帶著威脅的意味,讓他不情不願地回了座位上。
洪晟回到座位上後,便垂著手臂,埋下頭,不敢直視宋詩言的眼睛。
宋詩言看了一眼臉色有些難看的江仲康,在心中冷冷一笑。
她又豈會不知道江仲康的心裏的打算?
洪晟他根本就沒有膽子貪汙這麼大一筆金額的公款。所以,一定有人和他同流合汙。
雖然天葵她沒有找到證據,但宋詩言她可以確定,和洪晟同流合汙的那個人,就是江仲康。
現在,洪晟被自己逼問,作為幕後之人的江仲康,自然也是騎虎難下。
要是此時,洪晟他去了醫院,江仲康他讓醫生再捏造一個什麼心理疾病,到時候,自己當然就不能再對他進行盤問了。
如今,宋詩言她知道江仲康的那些小把戲,又豈能讓他如願,自然是要將洪晟留下,先將這事說清楚了,再送他就醫。
“過去的五年內,H&L的確已經虛於虧損的狀態。可是,我怎麼發現,洪總監剛才交給我的財務報表上,公司似乎要比真實情況虧損得要厲害一些?”
宋詩言冷冷地說道,而後,她從天葵的手中接過一份文件,當著眾人的麵,緩緩打開。
眾人見狀,神色各異,而當事人洪晟,臉色又慘白了幾分。
江仲康的臉上還竭力維持著鎮定,但他微微顫抖著的雙手,卻將他此時此刻的擔憂暴露無遣。
“低於兩千萬的那些秘密交易,我就不細說了,總共有十六筆,加起來,接近兩億人民幣。
2013年,洪總監往一個賬戶上轉賬三千萬,經調查,賬戶的主人是洪總監的妻子,但第二天,這筆資金便有一半不翼而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