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要是不怕霍家對林家使什麼絆子,那你就盡管去招惹她。不過,林家是林家,你最好別把我家也牽扯進來。畢竟,和霍家交惡,總歸是不好的。”薛昭武說罷,便轉身離開。
走到一半,他又忽然回過頭來,看著林瑯,一臉同情地對她說道:“哦,忘了一件事,你那個叫「宋詩言」的好朋友,真是比你聰明多了!在酒吧裏,你那個好朋友就已經認出了景頌,但是又迫於霍家的地位,不敢得罪她。
所以,才會打電話給你,讓你去對付她。嘖嘖嘖,看來,聰明一世的堂堂林家大小姐,如今也傻傻地被人當了槍使。”
林瑯看著薛昭武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思索著他臨走時對自己說的那一番話,臉色有些難看。
……
不到五攝氏度的天氣,宋詩言穿著那單薄的亮片短裙,站在空無一人的酒吧賜臺,吹了好半晌的冷風。
她被凍得鼻子通紅,渾身顫抖,連牙齒也忍不住打顫。可似乎隻有這樣,她的心,才不至於那麼痛。
她最好最好的朋友,林瑯,雖然有些驕縱的小姐脾氣,但卻是心地善良,仗義豪爽。
她明明是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卻終究還是被顏多雅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欺騙了。
如今,顏多雅隻是利用她,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可是,一想到顏多雅那噲狠的性子,還不知道以後會利用林瑯做出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來,宋詩言的心,就虛於擔憂與不安之中。
一想到林瑯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宋詩言的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復雜。
她很難過,因為,自己就站在林瑯的麵前,可林瑯她,卻已經認不出自己了,還聽信讒言,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可是,隻要一想到,林瑯她之所以會做出這樣的事,是因為顏多雅假扮的自己,宋詩言又覺得,不能懷疑林瑯對自己的真心。
宋詩言忽然感到一陣溫暖包圍了自己,她有些驚訝地回過頭去,原來是多日未見的薛昭武。
而她的身上,正披著他的大衣。他的大衣很長,都已經到了她的腳踝。
宋詩言斂去臉上的表情,一臉漠然地看著薛昭武,正要取下他的大衣,卻被薛昭武出手製止。
“披著吧!這麼冷的天,穿這麼少站在賜臺吹冷風,會感冒的。”
說罷,薛昭武便站在一旁,看著如墨色般的夜空,幽幽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也不再推辭,她站在原地,看著薛昭武一臉深邃的模樣,不由得出聲問道:“你不好好地待在B市,跑來A市幹什麼?”
“我來見一個人。”聞言,薛昭武偏過頭來,看著宋詩言,高深莫測地說道。
宋詩言仔細地嗅了嗅,薛昭武的身上,飄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要是她記得沒錯,這應該是林瑯最喜歡的那款香水。宋詩言之所以這麼肯定,是因為這款香水的味道十分獨特。
宋詩言清楚地記得,這是林瑯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自己陪她一起去法國,找當地一個著名的調香師,依照林瑯的氣質,專門為她調製的。這款香水,可以說是全球唯一。
這麼說來,薛昭武剛才見的那個人,是林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