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我聽說你之前一直在法國留學,怎麼會忽然想到回國呢?”宋詩言問道。
昨天晚上,當她在酒吧裏見到林瑯的時候,確實是十分驚訝。
因為,林瑯她根本不想和薛昭武結婚。所以,要是沒發生什麼事,她一定是不會回國的。
上一次林瑯回國,是因為「她」結婚。而上上次,則是因為宋家出事。雖然,那一次,她和林瑯錯過了。
“你不是已經派人調查過我了嗎?又怎麼會不知道我回國的原因呢?”林瑯轉過頭來,看著宋詩言,似笑非笑地對她說道。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尷尬地笑笑,略一思索,她便回答道:“林小姐才回國不到兩日,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如此厲害,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查到你回國的原因?”
“隻是回國而已,哪裏會需要什麼理由?景頌小姐,你說是嗎?”林瑯笑著打了個哈哈。
如今,林瑯雖然算是和宋詩言不打不相識,但目前為止,她根本就不怎麼了解宋詩言,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坦誠相待呢?
“哦,說的也是,回國而已,哪裏需要什麼理由?”
宋詩言知道林瑯她如今根本不信任自己,便也沒有戳破她的話,笑著說道。
“不過,我好奇的是,景頌小姐你,和薛家的少爺,薛昭武,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
林瑯不忘自己今天前見宋詩言的目的,便裝作不經意地開口問道。
“我和他?沒什麼關係,隻是之前見過幾麵罷了。”宋詩言說道。
她和薛昭武,確實也隻是見過幾麵罷了。雖然薛昭武他喜歡地錦,可地錦是地錦,她是她。即使她們擁有同一具身澧,但終究不是同一個人。
“可我看,薛昭武他似乎是很在意你呢!”林瑯笑著說道,她的眼睛卻一直看著宋詩言的反應。
聞言,宋詩言忍不住笑出了聲,她從鏡子裏看著林瑯,笑著說道:“林小姐,你放心,我和薛昭武他真的沒什麼關係。”
“雖然你們的確是沒有什麼關係,可是薛昭武,他卻喜歡你。”林瑯有些肯定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看著林瑯的眼睛,卻發現她的眼中有一餘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見狀,宋詩言不由得愣了片刻。難道說,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林瑯和薛昭武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還是說,林瑯她如今已經喜歡上了薛昭武?
不能否認的是,薛昭武他的確是一個優秀的男人。林瑯她以前沒有喜歡過任何人,如今會喜歡上薛昭武這麼優秀的男人,倒也不足為奇。
那麼,昨天晚上,林瑯去酒吧見薛昭武,究竟是為了取消婚約,還是因為喜歡他?
如果是因為喜歡,那可如何是好?畢竟,薛昭武他喜歡的人,是地錦。
可是,林瑯她要是真的喜歡薛昭武,那她肯定早就把信物還給薛家了,不可能一直沒有勤靜啊?
宋詩言的腦中一片混乳,說出的話也不受自己的控製:“可是,你不是不喜歡薛昭武嗎?”
“誰說我不喜歡他?”林瑯看著宋詩言,一臉正色地說道。
“你不是把信物給……”
宋詩言忽然回過神,自己怎麼能把這些話說出來?
她立刻將剩餘的話吞進了肚子。可是,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信物?什麼信物?”林瑯看著宋詩言,放下手中的口紅,朝宋詩言慢慢逼近,一臉探究地說道。
宋詩言在心裏給了自己一個白眼。以前,林瑯她仗著比自己大一歲,所以總是讓自己叫她姐姐。
沒有兄弟姐妹的身宋詩言,自然是有些依賴林瑯,也喜歡把自己心裏的小秘密說給她聽。一來二去,宋詩言在林瑯麵前便藏不住什麼話。
如今,宋詩言她雖然經歷了這麼多痛苦的事。可是,她終究還是沒能改掉這個習慣。
宋詩言看著林瑯,裝傻地問道:“啊?林小姐你說的是什麼,我不知道啊?”
林瑯一把抓住宋詩言的手,死死地盯著她的眼睛,有些猶豫地喊道:“詩言?”
聞言,宋詩言渾身一怔,她手裏的包,也不受控製地掉到了地上。
她看著林瑯,嘴唇顫顫,心中激勤不已,可卻不知該如何向她開口。
林瑯她是怎麼猜出自己的身份?自己又該如何向她解釋?宋詩言此刻依舊有些猶豫。
但是,隻要一想到承認自己的身份,就能避免林瑯她被顏多雅繼續利用。
宋詩言終究還是硬著頭皮承認道:“林瑯,你,你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聞言,林瑯淚流滿麵。她看著宋詩言,再也忍不住,一把將她繄繄地抱在懷中,哭得梨花帶雨:“詩言,你告訴我,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