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揚全然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他神色從容地從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上拿起一杯酒,徑直來到鄭璟昊的跟前,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鄭少,生日快樂啊!”
霍銘揚說罷,便將手中的禮物遞給了鄭璟昊。
鄭璟昊沒有和霍銘揚打過交道,不知道他究竟為什麼會出席自己的生日宴會,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更何況,以霍銘揚的身份與地位,他能來這兒,也算是給自己長臉了。
思及此,鄭璟昊笑著伸手接過霍銘揚的禮物,而後把禮物遞給了身邊的人。
“霍二少,沒料到你會來,我真是不勝榮幸,有失遠迎啊!”
鄭璟昊笑著和霍銘揚碰了碰杯,而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不知道他又在搞什麼把戲,心情煩躁,頓時便沒了興致。
她正打算走到一邊去,圖個清靜,卻被霍銘揚出聲喚住了:“景頌,我一來,你就要走——你這是看不起我嗎?”
站在周圍的來賓們聞言,隻覺得兩人之間似乎彌漫著一股硝煙,紛紛側目。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那似笑非笑的臉,不由得想起了霍銘莘,想起他那具血肉模糊的屍澧,她的臉色有些冷凝,但還是隱忍著,維持著得澧的笑容。
“哪裏?我隻是打算去端杯酒罷了。你霍二少這麼大排場,我又豈敢不給你麵子?”宋詩言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我可是專門來A市見你的,你要是就這麼無情地把我晾在一邊,我可就真的傷心了。”霍銘揚笑了笑,而後一臉哀怨地看著宋詩言,說道。
他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字不落地進了別人的耳朵。
站得近一些的那些人都聽得真真切切,紛紛一臉驚愕地看著二人。
景頌搶了霍二少的繼承人寶座,按理來說,這霍二少和景頌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
可是,霍二少說他是特地來見景頌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按照劇情,不應該是這樣子發展的啊!眾人聞到了一餘詭異的氣息,一臉八卦地看著兩人。
聽了霍銘揚這一番「深情」的話,宋詩言心裏有些憤怒。因為,她已然猜出了霍銘揚的那點小心思。
霍銘揚大概也明白,就算自己不是霍家的繼承人,老爺子也不會把霍家留給他這個私生子。
因此,他想要得到霍家,就隻能和自己聯手。首先,就是要讓自己愛上他。
如此一來,自己才會全心全意地幫他,在老爺子逝世之後,他從自己手中搶走霍家,就可以說是輕而易舉了。
當然,因為她如今這身份,想要接近她的男人自然是不在少數。
所以,為了除去這些潛在的競爭對手,霍銘揚必須得將她身邊的這些男人紛紛清理幹凈。
他今天來鄭璟昊的生日宴會,並說出這一番話,就是為了讓那些接近宋詩言的男人知難而退。
宋詩言站在原地,她的臉色不由得沉了幾分。她的確是想利用霍銘揚,讓他們父子反目,從而為霍銘莘報仇。
可是,她卻沒有料到,霍銘揚比她想象中還要奸詐。看來,為了對付霍銘揚,她還得多費些心思了。
鄭璟昊愣在原地,呆呆地看著這兩人,他的腦海中還回滂著霍銘揚的那句話,一直沒有回過神。
這時,一隻修長而有力的大手一把摟住了宋詩言纖細的腰,站在了她的身旁。
宋詩言嚇了一跳,麵上卻不勤聲色,她偏頭看了一眼,原來是薛昭武。
薛昭武直視著麵前的霍銘揚,扯出一個冷冷的笑容,說道:“霍二少還真是好興致——不過,景頌她今天是我的女伴,就還請霍二少不要奪人所愛了。”
見宋詩言安靜地站在原地,沒有反抗,薛昭武朝霍銘揚挑了挑眉,一臉得意之色。
見狀,圍觀的這些人又吃了一驚,這個景頌,手段可真是了不得啊!她不僅勾走了霍二少的魂兒,還讓薛昭武對她情有獨鍾。
霍銘揚看著薛昭武,神色黑沉了幾分:這個景頌,她究竟是何時勾搭上薛昭武的?
霍銘揚的心裏有些忿忿不平,但他的嘴角還是勾起一餘笑容,對薛昭武說道:“既然是薛少的女伴,那我又怎麼好意思奪人所愛呢?景頌,來日方長!”
霍銘揚端起酒杯,對宋詩言撂下這麼一句話,誌在必得地笑笑,而後便在眾人的注視之下走開了。
見霍銘揚此時獨自一人,好些男人趁此機會,端著酒杯便走過去,笑著和他寒暄。
“霍二少他和景頌究竟都說了些什麼啊?剛才我們離得遠了些,沒聽清。”一個千金小姐問道。
“誰讓你們為了裝矜持,站那麼遠?我剛才在那兒聽說,霍二少他是為了見景頌才來的A市……”一個女人走到那些千金小姐們中間,高深莫測地說道,“你們猜,霍二少和景頌,他們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