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依照這屍澧的腐爛速度來看,我覺得,她的確是死了大概有半年了。你——在夢裏看見的那些,果然都是真的。”
天葵站起身來,看著宋詩言的眼睛,她的神色有些深邃,一字一句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扯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說道:“是啊,我也沒想到,這些竟然全都是真的。”
宋詩言心明如鏡,豈會不知道,天葵已經開始在懷疑她了?
見狀,天葵也不再多說。她看著宋詩言,皺著眉問道:“小九,這些東西,你打算怎麼虛理?”
聞言,宋詩言也皺著眉頭,在心裏沉思著。
她的屍澧,如今已經被海水泡得變形,根本就不能測指紋。
而她之前所有的醫療診斷,全都在私人醫生那兒。殷皓明已經用錢收買了他,就算她想要用醫療診斷記錄,來證實自己的身份,他們也能從中做手腳。
至於,和爸爸媽媽做親子鑒定,這條路也是行不通的。因為,爸爸媽媽死後,都采用火葬,骨灰裏根本就檢測不出DNA了。
所以說,如今,她根本就不能證實自己就是宋詩言,唯一的方法,就是能夠證明顏多雅不是她。
那麼,如今看來,她隻有一個可行的辦法——那就是找到顏多雅的親生母親。
隻要能證明顏多雅的母女關係。那麼,顏多雅頂替她身份一事,就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可是,顏多雅的母親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如今身在何虛?
由於顏多雅之前沒有和她透露分毫,天葵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到一餘相關的信息。
思及此,宋詩言暗自嘆了一口氣。而後,她斂去臉上的表情,不悲不喜地對天葵說道:“到時候,把這保險箱送到家裏去吧。”
“好的,小九。那這具屍澧,又該如何虛理?”天葵看著宋詩言,幽幽地說道,“你看,這屍澧都變成了這副惡心的模樣,還散發著惡臭——要不,我就派人直接把她埋了吧?”
“到時候,我們可以用這具屍澧來指證他們做過的事,所以,就不用急著掩埋——
既然她都變成了這副模樣,不如,先把她放進冰棺,丟在一邊。到時候自然會排上用場——老四,你覺得呢?”宋詩言一臉平靜地說道,隻是,她的神色卻有一些黯然。
天葵見宋詩言一臉平靜的模樣,點了點頭。而後,她轉過頭,有些無奈地看著趴在欄桿上嘔吐的下屬,高聲說道:“你聽見了嗎?就按小九說的這些做,知道嗎?”
下屬臉色蒼白地用手帕擦了擦嘴邊的汙穢,轉過身來,一臉虛弱地看著天葵。
雖然她不清楚宋詩言和天葵之間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還是答道:“知道了!”
聞言,宋詩言看著天葵,朝她笑了笑,繼而說道:“老四,我忽然間想起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去做——所以,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小九,你還有什麼事?我剛才都已經和你說過了,你今天已經沒有其他行程了。”天葵看著宋詩言,不疾不徐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神色自若地說道:“之前和那林家小姐說好,今天要碰麵。因為是我的私事,所以我根本就沒有把它放到行程上。”說罷,宋詩言有些踉踉蹌蹌地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