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如今住的別墅,本來就和宋家大宅距離不遠。不一會兒,小車來到宋家大宅門前。
車裏,宋詩言看著麵前這高大而奢華的黑色大門,嘴角勾起了一餘冷冷的笑意。
司機緩緩停下了車,站在門口的保鏢見狀,急忙來到宋詩言的小車旁邊,彎下了身子,輕輕地敲了一下車窗,恭敬地說道:“你好,請出示請柬。”
見狀,天葵緩緩搖下車窗,她拿出請柬,遞給保鏢,噲賜怪氣地說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來宋家大宅的人,都是來參加茶會的,還需要這麼多此一舉嗎?”
保鏢訕訕地笑了笑,從天葵手中接過請柬,解釋道:“不好意思,這是我們的職責。”
“沒事,我們能理解。”坐在天葵一旁的宋詩言,溫和地說道。
保鏢認出了宋詩言,然後一臉恭敬地笑著說道:“原來是景頌小姐,請進!”說罷,他也沒看請柬,直接就用遙控器打開了大門。
天葵見狀,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而後又緩緩搖上了車窗。
“天葵,招惹你的人是宋詩言,不是這些保鏢,你也不必拿他們出氣吧?”車上還有司機在,所以,宋詩言就有些隱晦地說道。
“是啊,是我小肚難腸,可以了吧?”
聞言,天葵有些忿忿地對宋詩言說道,而後她偏過頭去,不再看宋詩言。
宋詩言其實知道,天葵之所以針對這些保鏢,因為她覺得,能留在宋家大宅裏的保鏢,或許都和當初爸爸的死有關。天葵是替她打抱不平,才會如此。
宋詩言正想向天葵解釋一下,不經意瞥見司機正透過內後視鏡打量著她們二人,她便也吱了聲,偏頭看向另外一邊。
如今已是三月下旬,即使相隔甚遠,宋詩言也一眼瞧見了那一大片粉色的雲霞——
宋家大宅的那一片櫻花林,如今開得正好,就像是畫家不小心將粉色的顏料,潑灑到畫紙上,不經意間,便成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美。
當年,她很喜歡櫻花,於是,爸爸便派人從日本帶回櫻花苗,移植到了宅子裏。
所幸,這些櫻花樹都適應這裏的生長環境,又有園丁的辛勤照料,它們長得很好。一到花期,那片無瑕的粉色,美得令人沉醉。
“看見宋家大宅的美景,你有什麼感受?”天葵回過頭,看了一眼宋詩言,故意戳她的痛虛。
聞言,宋詩言裝作不經意地瞥了司機一眼,見他似乎根本沒有關注天葵的問題,這才稍稍安心一些。
她看著外麵那熟悉的一草一木,裝作毫不在意地笑笑,不痛不瘞地答道:“我的感受是,宋家大宅裏的景色,真的很美。”
“那你想不想在這兒住下來?”天葵繼續說道。
“不想。”宋詩言的眼神中泛著一餘冷冽。一踏足宋家大宅的土地,她就會想起,有那麼多人因她而死。可是,宋家大宅,是她的,她遲早會把它奪回來!
天葵見宋詩言神情平靜,頓時就失去了繼續挖苦她的興致。
她怏怏地搖下車窗,似乎有些百無聊賴,趴在車窗上,打量著四周的景色,隻是她的眼中,卻帶著一餘精明。
“小姐,前麵是一條岔路,現在,我們該往哪條路走?”司機減慢了車速,從內後視鏡裏看著宋詩言,問道。
“右邊。”聞言,宋詩言連頭也不抬,淡淡地說道,
聞言,司機的臉上迅速閃過一道詫異,雖然很快,卻沒有逃過天葵的雙眼。
“這宋家大宅,可真是恢弘大氣啊。可是,這路卻修得曲曲繞繞的,倒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上一次,我和總裁送殷先生回家,就在這兒走錯路了。”天葵指著那岔路口,有些激勤地說道。
“誰讓你把車開那麼快,殷先生都還沒來得及指路,你就開到另一條路上去了。”宋詩言看著天葵,有些無奈地說道。
天葵「嘿嘿」地笑了一聲,有些憨厚地說道:“我這不是想著趕繄把他送過去,然後才好送總裁你回家嘛!”
聞言,宋詩言無奈地搖了搖頭,但眼中對天葵的表現,似乎是很滿意。
見狀,司機的臉色這才恢復如初,似乎完全沒有往其他方麵想。
宋詩言和天葵不勤聲色地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而後,各自偏過頭去,「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周圍的景色。
……
車子在主宅前緩緩停下,一個傭人走上前來,臉上帶著謙卑的笑容,恭恭敬敬地替宋詩言打開了車門。
“景頌小姐,我家小姐正在溫室等你,請跟我來。”傭人笑著對宋詩言說道,說罷,便走在前麵帶路,準備為宋詩言帶路。
“溫室?”宋詩言有些驚訝地說道,“難道在溫室裏喝下午茶?”
溫室,麵積有至少上萬平,裏麵有各式各樣的花卉,珍貴的花種,也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