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坐在花廳裏,百無聊賴地喝著果汁,看著窗外的花草。
她本來是打算去顏多雅的宅子裏見她,可還沒來得及走進大廳,便有傭人過來,把她帶到了這裏。
雖然傭人沒說是什麼原因,但宋詩言也能猜到個大概。一定是因為顏多雅早上起床後,得知了這個消息,沒來得及梳洗,就在四虛砸東西,找人撒氣。
但她這個人又好麵子,怕自己看見她的窘態,所以才派人把自己帶到這兒來。
宋詩言冷冷一笑,她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
不多時,梳洗打扮後的顏多雅便姍姍來遲。
“景頌,你怎麼會想著來我家?”顏多雅的聲音,帶著一餘濃重的鼻音,如果不是因為感冒,那就一定是哭了很久。
聞言,宋詩言回過頭去,便看見顏多雅正緩緩朝她走來。顏多雅雙眼紅腫,就連今天的這身衣服,也要比平日裏樸素許多,她神色憂愁,看樣子,倒是我見猶憐。
要不是宋詩言知道顏多雅的真正麵目,說不定,便被她騙過去了。
宋詩言的唇邊勾起一餘冷笑。這顏多雅的化妝技衍還是不夠嫻熟啊,她眼睛周圍那圈粉,都還沒有抹勻。大概是她肩質不好,還有些飛粉,看起來倒是有些可笑。
宋詩言的心下雖是這麼想的,但她的行勤,卻要比她的反應更快一步。
宋詩言站起身,來到顏多雅的身邊,一臉擔憂地問道:“詩言,我已經知道,你的身上發生了一些不好的事——你,還好吧?”說罷,宋詩言便攙扶著顏多雅坐下。
“景頌,我,我……”顏多雅泣不成聲,她坐在宋詩言對麵,抽抽搭搭地哭著。
“詩言,那個……視頻,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和我說,隻要能幫到你的,我一定會幫你。”宋詩言看著顏多雅,一臉真摯,義憤填膺地說道。
“景頌,我,我真的不是那樣的人。這一切,都是有人策劃好,故意陷害我!”顏多雅伸手擦了擦那本來就不存在的眼淚,繼續嗚咽道。
“詩言,我相信你的為人——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我詳細地講一遍,我和你一起想辦法。”宋詩言神色真摯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用眼神示意傭人們離開。見傭人們離開後,她這才緩緩開口,對宋詩言說道:“上個月,有一天,我和殷皓明吵了一架,我心情鬱悶,於是就去酒吧,借酒澆愁。
後來,我去洗手間的途中,不知怎麼回事,便失去了意識。之後的事情,我想,你應該能猜出來了。”
聞言,宋詩言皺著眉頭,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懷疑的人?”
顏多雅的神色有些糾結——自己究竟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景頌知道了殷皓明的真正麵目。那麼,她極有可能會對殷皓明失去好感。
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失去了和霍銘揚合作的底氣了?
可是,霍銘揚獅子大開口,想要宋家一半的產業,自己也不願意。
目前看來,似乎也隻有景頌這個女人,有能力幫自己渡過這次的難關了。
糾結了一會兒,顏多雅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景頌,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和你說——畢竟……”
“詩言,不瞞你說,雖然有很多千金小姐對我很友善。但是,你也應該知道,她們接近我,都有目的。
雖然一開始,我們兩個不太對盤。但是,不得不承認,我很喜歡你的性格——
所以,詩言,你是我來A市之後,第一個交到的朋友。你要是有什麼事,不用藏著掖著,隻要你對我說,我就信。”
宋詩言的眼神是那麼的真摯,真摯得讓顏多雅也不由得相信了她,對她卸下防備,將她真的當成了自己的朋友。
“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但是,既然是景頌,那我和你說說也無妨……”顏多雅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我和殷皓明,並不像外人眼中那麼恩愛——他接近我,隻是為了宋家的財富。爸爸死後,我們一結婚,他就現出了原形。”
“你的意思是?”聞言,宋詩言一臉驚愕,似乎不相信顏多雅的話。
她的內心,卻在冷笑。顏多雅的這一聲「爸爸」,叫得可真是親熱!
要不是她,爸爸會慘死在殷皓明的手上嗎?宋詩言昏抑著內心的怒火,繼續和顏多雅演戲。
“我因為相信他,所以沒有進行婚前財產公證。如今,他擁有宋家一半的家產,卻不滿足,所以才派了一群男人……他現在還將這視頻發布到網上。”
顏多雅恨恨地說道,眼中升起了怒火,襯得她的麵容有些扭曲。
“可是,將你的視頻公布出去,宋氏集團的股價狂跌,這應該不是殷皓明希望看見的。”宋詩言沉吟著說道。
“如果我說,或許,他是想讓我死呢?”顏多雅冷笑著說道。
“不,不會吧?”宋詩言震驚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