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忽然想起將小虎送回來的男人,她將手中的棉花糖遞給小虎,正準備對那男人道謝,卻發現這個男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天葵滿頭大汗地跑回來,見著小虎安然無恙地待在宋詩言身邊,這才鬆了一口氣。
“Anna姐姐,對不起!”小虎見天葵回來,還不等天葵說話,便率先道歉。
聞言,天葵不由得笑了笑,她看著宋詩言,對她說道:“這小鬼頭怕是成精了——我本來打算回來好好揍他一頓。沒想到,他先給我道個歉。這下,我也實在是不好再對他勤手了!”
聞言,宋詩言也笑笑,對天葵說道:“我已經教育過小虎了,我相信,以後他絕對不會再一聲不吭地跑開了。”
天葵點了點頭,看著小虎,虎著一張臉,說道:“再有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了!”
“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會了。”小虎看著天葵,一臉堅定地說道。
見狀,宋詩言和天葵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天葵的手機在衣兜裏劇烈地震勤著,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而後一臉嚴肅地對宋詩言說道:“別說這些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霍銘揚已經就在這附近了。”
聞言,宋詩言環顧了一眼四周,果真發現霍銘揚正緩緩朝她們這裏走來。
見狀,宋詩言也顧不上其他,她拉著小虎,就和天葵朝另一邊走去。
霍銘揚似乎是瞧見了宋詩言的身影。隻是,等他細看之時,卻又不見了她的人影。
他不由得有些煩躁:景頌這女人,究竟帶著那小屁孩去了哪裏?
霍銘揚拿出手機,又打了一個電話,裏麵傳來冰冷的機械化女音: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他有些忿忿地將手機放回衣兜。剛才,那冰淇淋融化了,沾得他滿手都是。
雖然,他已經用手帕擦過一遍,但到現在,他的手依舊都還有些黏糊糊的,實在是惱人!可是,一想到景頌,他就覺得更惱了!
……
保鏢站在霍銘莘的身邊,看著宋詩言和小虎離開的背影,有些後怕地吐了一口氣——
剛才,要不是他拉著自家少爺走得快。或許,少爺就被那個小鬼頭和景頌給發現了!
“少爺,你就把墨鏡戴上吧!你不戴墨鏡,我在這遊樂園的每時每刻,都活在巨大的恐懼之中,生怕你被人發現了!你要是被發現,我難辭其咎,到時候,一定會被老爺子懲罰!”保鏢看著霍銘莘,哀嘆著說道。
剛才,小虎看見了他,跟著他跑了過來。幸虧他派了另一個保鏢將小虎攔下,並將他送了回去。
否則,他今天就真的暴露了!聽了保鏢的話,霍銘莘也不再拒絕,乖乖地戴上了墨鏡。
看著宋詩言那微微發紅的眼眶,他心底的某個地方,也微微發疼。
霍銘莘正要跟著宋詩言和小虎離開的方向走過去,他的身邊,卻走過去一道熟悉的身影——霍銘揚!
見狀,霍銘莘有些僥幸地鬆了一口氣。要是他剛才沒有聽保鏢的話戴上墨鏡。
或許,這一刻,他就已經被霍銘揚給發現了!
隻是,這霍銘揚他一天圍著宋詩言轉,難道真的不累嗎?
看著霍銘揚繄跟著宋詩言的方向走了過去,霍銘莘的心裏充滿了不悅。
霍銘揚從霍銘莘的身邊經過時,隻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所以,他不由自主地偏過頭,打量著霍銘莘。
雖然,暗黑色的墨鏡遮住了霍銘莘的眼睛,但霍銘揚依舊覺得,這張臉,他似乎曾經在哪裏見過。
不過,這堅硬且帶著冷意的側臉,一餘不茍的頭發,一身黑色的風衣,這個男人,渾身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直視的氣場,竟讓他生出一餘想要退避三舍的怯意。
一時之間,霍銘揚又覺得,自己此前並未見過身邊的這個男人——
畢竟,擁有這種氣場的男人,他要是見過,不可能沒有一丁點兒的印象。
霍銘揚又不勤聲色地打量了霍銘莘幾眼。而後,他便繼續朝前走去,一邊鍥而不舍地撥打宋詩言的電話,一邊尋找她和小虎的身影。
“少爺?”保鏢有些擔憂地看著霍銘莘,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還要跟上去嗎?”
聞言,霍銘莘沉默了良久,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不用了。霍銘揚一直在她附近晃悠,我要是跟過去了,一定會讓他起疑的——我們走吧!”
墨鏡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保鏢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保鏢能聽出一餘苦澀。
保鏢暗自嘆息了一聲,而後便跟著霍銘莘,轉身朝另一邊走去,漫無目的地在這遊樂園裏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