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一直還記得,葉芳不知羞恥,勾引了不少有婦之夫,那些女人聯合起來找上門,葉芳被揍得在家養了兩個月的傷。
而她,也受了葉芳的連累,時常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什麼「不知羞恥的小膙貨」、「野種」、「臭不要臉的」,這些話她可聽了不少。
她倒是慶幸葉芳當年把她丟在孤兒院門口,跟著那惡心的老頭去了國外。否則,可能再過幾年,葉芳就會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了。
“是啊,生活所迫!”顏多雅看著葉芳,唏噓著說道,眼中的嘲諷清晰可見。
宋詩言見顏多雅和葉芳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心中未免也覺得有些好笑。
如今看來,顏多雅根本就不想認葉芳這個母親,巴不得和她撇清關係。
而葉芳,也自然是不會放棄顏多雅這棵搖錢樹。這母女倆之間的相虛,一定會勢同水火。顏多雅和葉芳過得不順心,自然是宋詩言樂意看見的。
“詩言,幹媽這次來找你,就是希望能來投奔你。”葉芳看著顏多雅,沒有一餘的扭捏,直白地說道。
顏多雅知道,依照葉芳這貪得無厭的性格,不管如何,她都一定會想辦法來宋家大宅居住。
不過,她本來還想先一步說起這事。這樣,才能在景頌的麵前留下更好的印象,就這麼被葉芳先說了出來。顏多雅的心裏有些不悅。
不過,當著宋詩言的麵,顏多雅還是膂出一餘笑容,對葉芳說道:“幹媽,我這就是來接你去宋家大宅的——畢竟,咱們也算是半個親人,不是嗎?說什麼「投奔」,倒顯得見外了!”
“哎呀,還是詩言好啊!”葉芳看著顏多雅,滿意地笑了笑。
顏多雅的臉上也是也是一片笑意。隻是,她的眼底卻是一片森寒。
“看著詩言和葉阿姨你們倆關係這麼好,我這心裏,也有些羨慕啊!”宋詩言看著在座的兩人,昧著心贊嘆道。
聞言,顏多雅裝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葉芳,則是有些好奇,說道:“怎麼,難道景頌你和你的家人關係不好?”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浮起一餘落寞。隨後,她才看著葉芳,強顏歡笑地說道:“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母親。所以,每當看見別人和母親在一起快樂地聊天、玩耍,我這心裏,倒是很羨慕。”
葉芳有些同情地看著宋詩言,說道:“你也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顏多雅聽了葉芳的這番話,又看著葉芳那一副心疼的模樣,想起她曾經對自己做的事,隻覺得有些諷刺。
“所以,要是葉阿姨你不嫌棄,我認你當幹媽,好嗎?”宋詩言忍住心中的惡心,拉著葉芳,一臉期待地說道。
聞言,葉芳自然是高興。她如今在這國內,除了顏多雅這個親生女兒,本就無依無靠,多一個依靠,她之後也要安心一些。
更何況,她昨晚上網查了一下,這景頌可是霍家的繼承人,而那霍家,不知要比宋家好多少倍。能攀上景頌這樣的關係,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能有這麼一個善良的幹女兒,我當然是願意的。”葉芳摩挲著宋詩言的手,瞥著顏多雅,一語雙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