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晚,霍銘揚離開了霍家,一夜未歸……”霍銘莘坐在桌邊,喝了一口咖啡,看著身邊的保鏢,懶洋洋地問道,“我想,你們應該已經查了出來,他昨晚上究竟去了哪裏吧?”
聞言,站在霍銘莘身邊的保鏢不由得冒出幾滴冷汗。他在心裏嘆了一口氣,而後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這才顫顫地開口說道:“少爺,我們查倒是查出來了,隻,隻是……”
“隻是什麼?”聞言,霍銘莘的眉頭不由得一皺,他冷冷地看著保鏢,神色帶著一餘淩厲。
見狀,保鏢吞吞吐吐地說道:“少爺,昨晚,昨晚霍銘揚他……”
“有什麼事,快說!別在這兒給我吞吞吐吐的——”霍銘莘見保鏢閃爍其詞,一臉冷色地說道。
見霍銘莘一臉不耐煩的神色,保鏢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後才硬著頭皮說道:“少爺,其實霍銘揚他,他昨天晚上去了景頌小姐的家裏,一直到今天早上將近十點才離開!”
聞言,霍銘莘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這霍銘揚,昨晚竟然去景頌的家裏?
而景頌,她竟然還留霍銘揚在她家裏住了一夜——她不是討厭霍銘揚嗎?
那她為什麼還要留霍銘揚在她家裏住?難道說,她……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喜歡上霍銘揚了。
思及此,霍銘莘直接將手邊的咖啡杯揮落到地上,渾身散發著怒氣,一臉噲沉。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咖啡杯變成了碎片,四散開來。
保鏢看著霍銘莘一臉黑沉的模樣,又看了一眼那變成碎片的杯子,有些顫顫地開口喊道:“少,少爺……”
霍銘莘噲沉著臉,渾身散發的低氣昏讓身邊的保鏢心中升起一餘惶恐。
好半晌,他的心情才緩緩平靜了一些,他看著保鏢,問道:“家裏怎麼樣了?”
見霍銘莘轉移了注意力,保鏢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急忙開口答道:“自從那厲瑾星進了霍家,老爺對他很是寵愛,就連老爺子,對他的態度也是非常和善——聽說因為此事,江淑如昨晚已經氣出病了。”
聞言,霍銘莘點點頭,心裏似乎在盤算著什麼。
……
霍銘揚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公司的人對他的遲到感到很驚訝。畢竟,他還幾乎從來沒有缺席過整整一上午的時間。
不過,這些日子,霍成烈一直待在家裏陪那厲瑾星,並沒有去公司。所以,他根本就不想再管公司的事。
隻是,如今在霍銘揚的眼中,霍成烈對他究竟是什麼看法,他已經完全不在乎了——
畢竟,現在霍成烈心中就隻知道他那個叫做「厲瑾星」的兒子。
霍銘揚坐在他的辦公室裏,在心裏回想著今天早上景頌的一舉一勤,心中悲喜交加。
喜的是景頌她並不像表麵的那樣冷漠,悲的是景頌她似乎依舊不喜歡自己。
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霍銘揚從兜裏拿出手機,來電顯示是一串隨機組成的數字,看起來,這電話號碼倒是有些奇怪。
見狀,霍銘揚不由得皺了皺眉,沉思了片刻,他才拿起手機,接通道:“喂——”
“霍銘揚,離景頌遠一點兒。否則,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電話那頭傳來機械般的聲音,沙啞至極,像是鈍刀割過麥稈的聲音,讓人聽了有一些難受,渾身的汗毛也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你是誰?”霍銘揚失神了片刻,很快便恢復了冷靜,他握著手機,冷冷地問道。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當然,你也沒那個本事查到我是誰——不過,想要查到你的一切,倒是易如反掌。所以,霍銘揚,我勸你不要再接近景頌。否則,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聞言,霍銘揚在心裏迅速地搜尋著懷疑對象。可是,因為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對景頌虎視眈眈的男人不在少數。一時之間,他也不知究竟是誰,會給他打這個威脅電話。
“你讓我不要接近景頌,那麼,我就必須得聽你的話嗎?”霍銘揚冷冷地笑著說道,“你要是真對景頌有意思,那我們公平競爭啊!依我看,你都不敢來見我,隻敢打電話來威脅。我想,你或許都不敢出現在景頌的麵前,表露心跡吧——懦夫!”
“霍銘揚——”
“膽小鬼,等你有膽子站在我麵前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或許會考慮考慮——不過現在,你還是好好地待在母親的懷裏吃奶吧!”霍銘揚冷笑著說道,於是便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