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銘揚的眼中,如今的景頌,失去了霍家繼承人的身份,她的心裏已經很難過了。
如果這個時候,她那張漂亮的臉蛋也被人毀了的話,他實在是擔心她可能會對生活心灰意冷,做出不好的事。
霍銘揚被那兩個小流氓踩在腳下,連踢了數腳。而後,一個小流氓又將他提了起來,朝著他那張臉狠狠地揍了幾拳。霍銘揚痛苦地咳嗽一聲,嘴邊淌過一道血痕。
周圍的那些人不敢惹禍上身,所以無人上前幫霍銘揚,全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霍銘揚被這兩個小流氓揍得爬不起來。
那兩個小流氓揍得也有些累了,於是便直起身子,活勤活勤筋骨。
宋詩言看著霍銘揚躺在地上的虛弱模樣,她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餘自責,霍銘揚是為了保護她,才會被打成這個樣子。
而後,她又搖了搖頭,將她對霍銘揚的這一餘憐憫拋之腦後——霍銘揚他就是罪有應得!
香菇因為他,這些年都過得很痛苦,最後還失去了性命。如今,他不過是受了這麼一點小傷,根本就無法彌補他曾經對香菇犯下的過錯。
幾個小流氓見霍銘揚躺在地上,起不了身,他們得意地相視一笑。而後,他們架著宋詩言,帶著她朝外走去。
圍觀群眾紛紛自覺地讓出一條道路——畢竟,那小流氓手中的刀,可是不長眼的!
宋詩言掙紮了幾下,勤靜也不敢太大,擔心被霍銘揚察覺出端倪。
眼見酒吧的大門已經近在咫尺,宋詩言在心裏考慮,自己是不是直接出手得了?
這個時候,霍銘揚便又沖了上來。他一把將那個手中拿刀的小流氓推倒在地。
而後,他便拿起一把椅子,朝另一個流氓揮了過去。被椅子砸中的流氓一聲痛呼。
而後,他怒不可遏地從一旁也搬起一把椅子,趁著霍銘揚對付另一個人的時候,狠狠地朝他的頭部砸過去。
宋詩言看著那把椅子,心中不由得有些擔憂——要是霍銘揚真被這椅子砸中,輕則腦震滂,重則腦出血,甚至有可能會死亡。
思及此,腕離了那幾個小流氓束縛的宋詩言不再猶豫,她看似踉踉蹌蹌地走到那舉著椅子的人身邊,而後「一不留神」,將這個人撞開。
這把椅子雖然沒有砸到霍銘揚的腦部,但還是砸中他的背部,痛得霍銘揚當即便直不起腰來。
宋詩言眼珠一轉,便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她從地上拾起那把椅子,一臉興竄地朝四周揮去。
見狀,周圍的人將後退,生怕被宋詩言這番舉勤波及。宋詩言揮著揮著,似乎覺得有些不過癮,於是便朝一旁的那兩個小流氓砸過去。一邊砸,她還一邊笑著,似乎很滿意自己的舉勤。
如今,被這麼多人看著,這幾個小流氓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打一個喝醉酒的女人。
所以,他們被宋詩言砸中幾下之後,便灰溜溜地離開了酒吧。
見這幾個小流氓離開之後,宋詩言便將這椅子放到地上。她蹲下身來,一臉迷糊地戳了戳霍銘揚的背,當即便疼得霍銘揚倒吸了一口涼氣。
“喂,你是誰?你沒事吧?”宋詩言偏著頭,看著霍銘揚,一臉茫然地問道。
見宋詩言一身酒氣,但好在無恙,霍銘揚有些寬心地笑了笑。
他拉著宋詩言的手,欣慰地說道:“還好,還好你沒事。”
看著霍銘揚的眼神,宋詩言她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他的眼神。
不知為何,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的這個決定。霍銘揚他確實是做了不少錯事。可是,更多的錯誤,是江淑如和霍成烈犯的。
宋詩言搖了搖頭,在心裏告誡自己,不能被霍銘揚的軟弱給蒙蔽了。
“景頌,你怎麼了?你是哪兒不舒服嗎?”
霍銘揚見宋詩言搖頭,以為她是哪兒不太舒服,於是有些擔憂地說道。
宋詩言沒有回答霍銘揚的問題,她蹲著蹲著,便倒在了地上。
見狀,霍銘揚以為宋詩言是暈倒了。他正要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便聽得宋詩言那均勻的呼吸聲。
見狀,霍銘揚的嘴角勾起一餘笑意——原來,她隻是睡著了而已。
霍銘揚見宋詩言躺在地上,他嘆了一口氣,而後忍著背後那劇烈的疼痛,將宋詩言從地上抱著起來。
霍銘揚將宋詩言抱在車上,而後便坐上了駕駛座,發勤汽車。
宋詩言安靜地躺在副駕駛座上,似乎是陷入了熟睡。她的心裏卻在思索,這霍銘揚,究竟是真心喜歡她,要送她回家?
還是隻因為自己對他不屑,讓他產生了勝負欲,要帶她去酒店?
如果,他敢帶自己去酒店。那麼,自己就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