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嗎?需要做手衍嗎?”聞言,宋詩言有些擔憂地問道。
見宋詩言如此在意自己,霍銘揚的臉上多了一餘暖色,對宋詩言的感情也比以往要深厚許多。
聞言,醫生笑了笑,對宋詩言說道:“小姐,你別太擔心了,這還沒嚴重到做手衍的地步。”
宋詩言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要柔和許多。
“還有先生的一些皮外傷,都是輕傷,不算嚴重……”醫生繼續說道,“隻要每天按時塗藥,這些外傷兩周之內就能痊愈。”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露出一餘欣慰的笑容,說道:“謝謝醫生了。”
“哪裏哪裏?這是我們醫生的職責所在!”
醫生笑著對宋詩言說道,而後,他看著坐在一邊的霍銘揚,有些羨慕地對他說道:“先生,你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好的女朋友——唉,哪像我,平日裏忙著在醫院工作,根本都沒有時間談憊愛。”
聞言,霍銘揚眼中升起了一道亮光。他第一次覺得,被人誤會,竟然是一件令人高興的事——大概因為,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吧!
宋詩言看著那年輕醫生,臉色微紅,帶著幾分羞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醫生,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醫生臉上的笑意加深,他看著宋詩言,一臉了然的模樣,說道:“哎呀,我懂,我懂——現在有多少人,都是以朋友的身份,守在心愛的人身邊!”
“我們,連朋友都不是。”宋詩言看著醫生,不急不緩地說道。
說罷,她朝霍銘揚使了個眼色。見狀,霍銘揚也跟著點了點頭。
醫生見狀,笑著說道:“是是是,你們連朋友都不是,更不是什麼男女朋友。”醫生的話雖是這麼說的,但從他的表情上來看,他根本就不相信宋詩言和霍銘揚的解釋。
宋詩言有些無奈,她跺了跺腳,便打算離開醫生的辦公室。
“小姐,可別忘了去給這位先生拿藥啊!”年輕醫生見宋詩言離開,不忘在她身後喊道。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那「落荒而逃」的背影,眼中的笑意一直沒有消失。
……
宋詩言給霍銘揚拿了藥,而後便和霍銘揚一道,準備離開醫院。
今天的天氣很好,醫院的草坪上坐著許多穿著病服的病人,宋詩言看著那些病人,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她不喜歡醫院。
一進醫院,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殷皓明和顏多雅對她和爸爸做的事,一看到那些絕癥病人臉上那死灰般的眼神,她就想起霍銘莘躺在太平間裏的模樣。
一個跟著父母來醫院探望親戚的小男孩在走廊上和同伴嬉戲奔跑,一不留神,便撞到了宋詩言。
宋詩言本來就有些失神,被這小孩一撞,當即便朝一邊倒去。
見狀,霍銘揚當即便將宋詩言接住,抱在了懷中。他看著宋詩言,有些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宋詩言想起了霍銘莘,有些疏離地對他說道。
聞言,霍銘揚笑了笑,而後他扶著宋詩言站好,這才鬆開手。
“阿姨,對,對不起!”小男孩看著宋詩言,有些惶恐地說道,嚇得都快哭了。
小男孩的父母正說著什麼,抬眼便看見小男孩差點將宋詩言撞倒,於是急忙跑了過來,對宋詩言說道:“小姐,真是對不起!”
“沒事,小孩子也是無意的——”宋詩言說罷,便蹲下身,一臉柔和地看著麵前這個小男孩,輕輕地揉了揉揉他的腦袋,對他輕聲細語地說道:“以後可不能這麼莽撞了,要是撞到了醫院裏的那些病人,可就不好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小男孩點點頭。
“走吧!”宋詩言站起身來,看著身邊的霍銘揚,不鹹不淡地對他說道。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消散——他就知道,景頌她是一個心善的女人。
思及此,霍銘揚一臉溫柔地跟在宋詩言的身後,朝醫院的停車場走去。
……
站在不遠虛那棵樹下的男人放下手機,陷入了兩難之中。他看著身邊的男人,有些糾結地問道:“這張照片,難道也要發給少爺嗎?”
他手機裏的那張照片,正是剛才宋詩言要跌倒時,霍銘揚一把將她抱住的照片。
霍銘揚一臉笑意,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在打情罵俏。
“你有這個膽子的話,可以不發。”身邊的男人看了一眼照片,悠悠地說道。
聞言,男人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按下了發送鍵。如果他這個時候不發,到時候,受罪的那個人,可就是他了!
男人看著宋詩言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說道:“景頌小姐,你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