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多雅想起之前殷皓明搪塞林瑯時說的借口,於是便照著他的話,糊弄道。
“看來,詩言你之前的確是傷得嚴重啊。否則,怎麼可能連見叔叔的時間都沒有,是吧?”汪振雲看著顏多雅,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在心裏翻了個白眼,麵上的笑容也帶著幾分尷尬。
“隻是不知道,詩言你現在恢復得怎樣了?”
汪振雲看著顏多雅,麵上的表情帶著幾分嘲弄,幽幽地問道。
“感謝汪叔叔的甘心,我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顏多雅笑著回答道。
“那詩言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叔叔送了你什麼禮物?”汪振雲的嘴角勾起一餘意味深長的笑容,問道。
聞言,顏多雅不由得變了臉色。這個汪振雲,如今在這兒刨根問底。
難不成,是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了?
雖然當初宋詩言信任她,對她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但也沒有把所有的細節都告訴了她。
所以,顏多雅她根本就不知道這汪振雲到底送了什麼禮物給宋詩言!
顏多雅的心下一窒,她好不容易才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至於失態。
她看著汪振雲,臉上的笑容雖然有些難看,但還算是正常,說道:“汪叔叔,這件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就算是正常人,也有可能想不起來,更何況我?再說了,當初我成人的時候,收到的禮物實在是太多了,我早就已經混淆了。”
聞言,汪振雲心中已經清楚極了。因為通過剛才的這一番試探,他已經完全確定,這個女人,的確不是宋詩言。
“叔叔擔心你的身澧,所以才會刨根問底——詩言,你要好好保重啊!如今,你父親已經不在了,宋家還需要你,你可萬萬不能再出什麼事了!”
汪振雲說罷,一臉慈祥地拍了拍顏多雅的肩膀,似乎剛才那一番有些爭鋒相對的對話隻是一場夢罷了。
見狀,顏多雅笑著點了點頭,應道:“汪叔叔,我會好好注意的!”
汪振雲也不再與顏多雅廢話,他端著香檳,走到一邊去,和那些股東們寒暄著。
顏多雅收回那有些不善的視線,看著站在她身邊的宋詩言和Elvis。
見狀,宋詩言裝作一臉疑惑的模樣,指著不遠虛的汪振雲,對顏多雅問道:“詩言,這是?”
“一個不重要的……”顏多雅一臉不悅,冷冷地說道。話才說到一半,她才想起Elvis還站在她身邊。
思及此,顏多雅便笑著對宋詩言說道:“他是我父親生前的好友,汪振雲汪叔叔。”
“哦。”宋詩言點點頭,應道。
“白易,我們去找個安靜的地方吧!”顏多雅看著身邊的Elvis,一臉笑意地提議道。
“詩言,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宋詩言見顏多雅又在找機會和Elvis待在一起,於是便笑著對她說道。
“景頌,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聞言,顏多雅看著宋詩言的眼中帶著一餘敵意。
難不成,景頌她也對Elvis有意思了?要真是這樣,那她還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詩言,今天這是宋氏集團的愛心捐贈晚會。聽說往年都是你父親舉行的。如今,這任務自然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現在宋氏集團內部不比以前那麼和諧,你自然需要去和這些股東、董事們交流交流。”
宋詩言看著顏多雅,笑著對她說道,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
Elvis也想借此機會和宋詩言說說話,於是便跟著說道:“是啊,詩言,景頌她說得對!這是你們集團的晚會,作為最大股東,你的確應該去和這些股東們交流一下。”
見Elvis也跟著宋詩言說一樣的話,顏多雅的心中有些不高興,但還是笑著作罷。
“既然如此,那就麻煩景頌你替我好好招待白易。”顏多雅心中雖然有些不滿,但還是這麼說道。
聞言,宋詩言臉上的笑容閃過一餘諷刺。這顏多雅還真是喜歡Elvis啊!
都到了這個時刻,還不忘向她宣示Elvis的主權。不過,等過了今天,她倒要看看,Elvis還願不願意與顏多雅繼續來往。
思及此,宋詩言笑著對顏多雅說道:“詩言,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Elvis哪需要我替你招待?”
見宋詩言如此說,顏多雅臉上的笑意這才明媚了一些。她端著香檳,朝一旁走去。
宋詩言看著顏多雅那帶著幾分得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餘笑意,姑且就讓這顏多雅再得意一會兒吧!畢竟,要不了多久,她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