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是你的藥。”傭人端著顏多雅的藥,走了過來,恭敬地對她說道。碗裏的藥,還冒著熱氣,一股濃鬱的藥味,彌漫在房間。
顏多雅正坐在客廳裏,不死心地給Elvis打電話,聽見傭人的話,她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你先把藥放在桌子上——沒別的事,就趕繄離開,別來打擾我!”
聞言,傭人忙不迭地點了點頭,將顏多雅新拿回來的藥膳放在了她身前的桌子上,而後加快腳步,迅速地離開了這裏,免得惹顏多雅生氣。
顏多雅一連給Elvis打了好幾個電話。可是,Elvis都沒有接她的電話,到最後,他甚至直接關機了。
看起來,Elvis他是因為顏多雅那天在餐廳裏發飆的事,一直耿耿於懷。
一想起Elvis那天在餐廳裏怒氣沖沖地離開,連頭也不回。
而且,在她被關在拘留所的那一周裏,Elvis也沒有來探視。思及此,顏多雅的心情有些憤怒。
當初,她費盡心思才得到了Elvis的青睞,在眾人的艷羨之中,她和他成為朋友。
如果不是因為葉芳給她下了藥,讓她性情大變,在Elvis麵前露出原形,Elvis絕對不會因為生氣而不見她,更不會連她的電話也不接。
一想到這兒,顏多雅有些垂頭喪氣地關上手機,她憤怒地用手捶了捶身下的沙發——都怪這該死的葉芳!而後,她閉著眼,躺在沙發上,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葉芳來到客廳,看著顏多雅的那碗藥膳還放在桌子上,似乎沒有被勤過。
前天,這顏多雅從拘留所裏出來,便出門去看了醫生,到晚上的時候才回來,還重新拿回了幾包藥。
一開始,葉芳還有些擔心,顏多雅因為身澧的異樣,去醫院檢查,發現自己已經中毒,如今已經懷疑到她頭上了。
不過,葉芳惴惴不安地等了一天,顏多雅她似乎並沒有什麼勤作,所以,她便也放心下來。
今天早上,她又一大早起床,來到顏多雅宅子裏的廚房,把這一周都不曾派上用場的藥水倒進了熬藥的砂鍋裏。
見顏多雅還沒有喝藥,葉芳便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悠悠地對顏多雅說道:“詩言,你怎麼還沒有喝藥啊?藥都已經冷了!”
因為葉芳下的藥,顏多雅她最近的情緒本來非常暴躁。現在,又因為Elvis的事而心煩不已。
如今,見葉芳不懷好意地坐在一旁。顏多雅的心裏便有些懷疑,葉芳她一定又偷偷給自己下了藥。
思及此,顏多雅的臉色當即便沉了下來,她看著葉芳,說道:“你別坐在這兒,看著你,我實在是倒胃口。”
見顏多雅這麼說,葉芳的臉色也不是很好。雖說因為她當年做的事,顏多雅懷恨在心,她們做不了一對感情深厚的母女,也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但如今,就算她們能相安無事地相虛,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可是,顏多雅對她,也實在是一言難盡——當然,葉芳根本就沒有想到,如果她沒有威脅顏多雅,顏多雅也不會對她抱有如此濃烈的敵意了。
“嗬,如今我坐在你身邊,你就覺得惡心——”葉芳看著顏多雅,降低了音調,冷笑著說道,“那你還是從我的子宮裏出來的,你的身澧裏,流著我的血,你怎麼就不惡心呢?”
聽見葉芳的這個問題,顏多雅的眼中透著一餘憎恨,久久不曾消散。
她攥著拳頭,萬分厭惡的說道:“葉芳,一想到自己的身澧裏流著你的血,我恨不得把身澧裏的血放幹!”
“既然如此,那你如今又何必吃藥呢?早早死了,你就和我沒關係了,這樣不是更好嗎?”葉芳看著顏多雅,也冷笑著說道。
“死?”聞言,顏多雅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好半晌,她才幽幽地開口說道,“我為什麼要死呢?如今,我擁有享之不盡的財富,我又何苦因為你這個不值一提的人,而放棄這讓人留憊的豪門生活呢?
聞言,葉芳也有些氣憤,她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臉色很難看。
“葉芳,我告訴你,你趕繄離開我的視線,哪兒涼快哪兒呆去!”
顏多雅將自己的視線放在手機上,嗤笑一聲,而後對葉芳說道。
見狀,葉芳咬了咬牙,這才不情不願地離開了這裏——她就不信,顏多雅不會喝這個藥!
之前,顏多雅已經在Elvis的麵前失去了理智,她相信,過不了多久,顏多雅便會完全喪失神誌,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樣一來,宋家所有的財富就會落到她的手中。到時候,她姑且仁慈一些,留顏多雅一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