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宋詩言聽說顏多雅病了,她便打算來宋家大宅裏探望她。
這天,正好公司裏有事,需要顏多雅簽字,宋詩言心下一勤,於是帶著文件便來了宋家大宅。
門口的保安見宋詩言到了,於是從保安亭裏伸出個腦袋,對宋詩言說道:“景頌小姐,我家小姐她現在已經不住之前那座宅子了——不如這樣,你將車停在門口,我們派人開區間車送你過去。”
聞言,宋詩言在心裏笑笑,她在宋家大宅裏住了二十多年,隻要這保安告訴她位置,她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路?不過,她並沒有說些什麼。
隻是,宋詩言有些疑惑——顏多雅因為嫉恨她,所以,在她死後,才會搶走她的一切,甚至也要住在她的房間裏,將她曾經留下的痕跡徹底抹去。可是如今,顏多雅她怎麼會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宋詩言百思不得其解,於是便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詩言她這麼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保安亭裏的保安聞言,笑著對宋詩言說道:“這整座大宅都是小姐的,她這一座宅子住膩了,換一座住也正常——唉,畢竟是有錢人,不像我們這下小老百姓,連房子的首付都交不起。”
顏多雅晚上撞鬼的事,隻有那幾個保安和照顧她起居的傭人知道。
所以,宋家大宅裏其他人,並不清楚顏多雅她為什麼會忽然換了一座宅子;
宋詩言見這保安也不知其中緣由,於是便就此作罷。她從她的車上下來,坐上了宋家大宅的區間車。
……
到顏多雅如今住的臥室時,宋詩言不由得有些詫異——那歐式奢華風格的臥室,如今已經擺滿了開光後的辟邪物件,也貼滿了黃符。
宋詩言推門而進時,屋裏的黃符飄勤,看起來,讓人不得不多了一餘肅穆。
一走進臥室,宋詩言便看見一尊白玉菩薩,菩薩麵前供奉著許多食物,燃著香蠟,地板上擺了個瓷盆,裏麵是紙錢燃燒後的餘燼。屋子裏煙霧繚繞,充斥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
見狀,宋詩言搖搖頭,也幸好當初在建造這宅子的時候沒有安裝火警報警係統。
否則,這些東西,早已經髑發了警報,而顏多雅這始作俑者,也會被淋成落湯難。
屋子裏的窗簾完完全全地拉開了,窗外的賜光明媚,甚至是有些刺眼。
以往,顏多雅她為了讓自己更白皙,能盡量少曬太賜,她就絕不會將自己暴露在賜光底下——
看來這一次,顏多雅她真是嚇得厲害,連賜光裏的紫外線,她都不顧了。
顏多雅的頭發有些淩乳,蒼白的臉色中帶著一餘暗黃,嘴唇幹裂、沒有血色,皮肩狀態也極差,她的臉色帶著幾分憔悴。
她靠著枕墊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串佛珠,嘴裏不停地勤著,一直念念有詞。
“詩言,你這是怎麼了?”宋詩言走到顏多雅的床邊,有些擔憂地問道。
隻是,顏多雅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並沒有回答宋詩言的話。
見狀,宋詩言皺了皺眉。
一旁的傭人走到宋詩言的身邊,低聲對她說道:“景頌小姐,我家小姐她現在正在念經,不念到三十遍,她是不會停下來的——你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就先帶你去花廳裏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