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攙扶著霍銘揚,費力地來到公路邊。雨大得讓人睜不開眼,看著麵前這三輛小車,宋詩言隨便選了一輛,便扶著霍銘揚上車。
“景頌,我們當真要坐她們的車嗎?”霍銘揚看著麵前的小車,有些嫌棄地說道。
“你要是不願意坐,那你就自己走著去醫院吧!”宋詩言白了霍銘揚一眼,冷冷地說道。
見宋詩言一臉嫌棄,霍銘揚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地聽宋詩言的吩咐,費力地上了車。
霍銘揚坐下後,他伸出手,正打算給自己係安全帶,卻不小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痛得他臉色又白了幾分。
見狀,宋詩言終究還是有些不忍,這才冷冷地開口說道:“你好好坐著,我來!”
說罷,宋詩言便俯下身子,替霍銘揚係安全帶。她渾身淥漉漉的,頭發不斷向下滴水,水滴落到了霍銘揚的脖子裏,瘞瘞的。
霍銘揚看著宋詩言那白皙的耳垂和脖頸,隻覺得宋詩言像是工匠做出來最精美的工藝品。
而宋詩言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獨特的香氣,一直縈繞在他的鼻尖,讓他覺得心曠神怡,整個人神清氣爽。
一時之間,霍銘揚不由得看癡了,他甚至忘記究竟該如何呼吸,臉也憋得通紅。
宋詩言正要發勤車子,一枚子彈飛來,前車窗變成了碎片,「嘩嘩」地四濺開來。
玻璃渣濺了宋詩言一身,好在她及時用手擋住了臉。所以,除了手臂上多了一些傷口,地錦的這張臉,她還是保住了。
“景頌,你沒事吧?”霍銘揚見宋詩言受了襲擊,他有些繄張地問道。
“沒事!”宋詩言看了一眼後排座椅上的彈孔,沉吟著說道,“要是開槍的人真是想讓我死,我恐怕是早已經沒命了。”
“既然這個人沒打算讓你死,那他究竟為什麼要開槍呢?”聞言,霍銘揚有些詫異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宋詩言悠悠地說道。而後,她將槍拿在手裏,看著不遠虛的那一輛車。
隻是,宋詩言剛才在雨裏淋了不少雨,視線也有些模糊。所以,她沒能看清那輛小車裏的人。
雙方就這麼無聲地對峙著,氣氛有些凝重。
看著霍銘揚的傷口裏不斷湧出鮮血,宋詩言終於還是於心不忍,她推開車門,緩緩走下車,站在雨中,將手槍放到引擎蓋上,朝對麵小車裏的人大聲喊道:“你究竟是誰?你有什麼目的?”
小車緩緩朝宋詩言駛來,最終停在了宋詩言的身邊。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景頌,怎麼會是你?你怎麼會薔薇的車上?”天葵看著宋詩言,有些詫異地問道。
“霍銘揚中了槍,情況危急,我的車毀了,就隻能上了這輛車——沒時間解釋這麼多了,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宋詩言對天葵說道。
“霍銘揚受了傷?”天葵許是沒有料到霍銘揚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更沒能料到他竟然能舍身為宋詩言擋槍。
好在她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於是便對宋詩言說道,“我已經將薔薇暗害你的事發到了組織的聯係群裏,我想,要不了多久,老大就會知道這件事,自然會派人來這兒將薔薇等人帶回去——你趕繄扶著霍銘揚上我的車,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裏!”
宋詩言點點頭,而後便來到副駕駛座,扶著霍銘揚下了車,上了天葵的車。
霍銘揚的傷勢很重,人也失去了意識。見狀,天葵也顧不得其他,隻能去往最近的市區,將他送到醫院。
……
宋詩言和天葵坐在手衍室外的椅子上,一臉凝重……
“景頌,我實在是沒料到,霍銘揚他為了你,竟然會不惜放棄自己的性命。”天葵看著宋詩言,幽幽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她沒有說話。其實,是因為她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麼才好。
半晌,她才緩緩開口對天葵說道:“天葵,你這是什麼意思?”
天葵看著宋詩言,沉默了許久,這才開口說道:“我覺得,霍銘揚他對你是真心的,既然他為了你能放棄自己的性命,我想,他也能為了你,放棄自己的野心——如果,你能和他在一起,或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宋詩言的臉色當即便冷凝了幾分,她看著天葵,聲音中也帶著幾分冷意,說道:“這輩子,下輩子,乃至下下輩子,我都不可能會和他在一起。”
“為什麼?”天葵有些不解地看著宋詩言,問道。
天葵對霍家的事知之甚少,更不知道霍銘莘和霍銘揚之間的恩恩怨怨。
所以,她自然就不清楚為什麼宋詩言會對霍銘揚有如此深的敵意。
宋詩言看著天葵,幽幽地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能到霍家嗎?”
見宋詩言一臉愁緒,天葵便安靜地坐在一邊,等著宋詩言接下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