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揚,如果你想失去你現在擁有的所有一切,那你大可不必將我的話放在心上。”霍銘莘看著霍銘揚,微微皺了皺眉,語氣微冷。
聞言,霍銘揚也冷冷一笑——如今,因為那厲錦星,除了他能繼續在霍氏工作,他算得上是已經失去了所有,他之所以還繼續在霍家待著,也隻是因為他的母親還不死心罷了。更何況,他也正準備搬離霍家,去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所以,幾乎一無所有的他,又怎麼會害怕霍銘莘的威脅?
“如果你認為,我會害怕你的威脅,你盡管可以試試。”霍銘揚看著霍銘莘的眼睛,臉上也笑容帶著幾分不屑,悠悠地說道。
見霍銘揚竟然會是如此反應,霍銘莘心裏有些氣憤。看著霍銘揚那張略帶不屑的臉,他便想起了以前。
想起因為霍銘揚和江淑如而慘死的母親,想起這些年來他的痛苦與孤獨。一想到這些,霍銘莘心中的怒氣便開始叫囂。
霍銘莘站在原地,他的雙手繄握成拳,好不容易才忍住心中那幾乎快要爆發的怒氣。
見狀,霍銘揚繼續冷笑著說道:“怎麼?你無話可說了?還是,你變成啞巴了——不管你是誰,不管你要對我做什麼,我都絕對不會放棄景頌。
哪怕是死,我也要帶著景頌一起死——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也絕不會讓任何人得到!你想要得到景頌,做夢!”
“你說什麼?有膽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聞言,霍銘莘氣憤地一把揪住了霍銘揚的衣領,咬牙切齒地說道。
見霍銘莘勤怒,霍銘揚有些得意地笑笑——在今天這場無形的競爭之中,先失去理智與冷靜的那個人,注定是今天的輸家。
霍銘揚有些得意地笑著說道:“你這是沒聽清楚嗎?看來,你不僅是啞巴,你還是聾子。罷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就再好心地給你說一遍——
我絕對不會講景頌拱手讓人,就算是死,我也要和景頌死在一塊。我得不到的東西,我就要把它毀了才甘心……”
霍銘揚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已經被暴怒之下的霍銘莘一拳打在了病床上,當即便痛得他的臉色慘白了幾分。
他的嘴角被打破了皮,緩緩流出血來。而他身上的傷口,因為撞到了病床的鐵欄桿上,再次裂開,鮮血再次滲出來,浸淥了她的紗布與病號服。
“霍銘揚,你根本就不愛她,你隻是把她當成了一件物品,因為喜歡,你就要把她據為己有罷了!”霍銘莘看著霍銘揚,憤怒地說道,“霍銘揚,景頌她不是物品,她是人,她更不屬於任何人!”
霍銘莘出手太快,站在門口的餘允根本就來不及阻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推門而進。
見霍銘揚已經被霍銘莘揍到了病床上,他也就不阻止了,索性就站在門外,守著門——
畢竟,江淑如母子倆對霍銘莘做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聞。如今,見霍銘揚受苦,他心裏反倒覺得出了口惡氣。
霍銘揚坐起身來,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滿不在乎地笑著對霍銘莘說道:“難道你以為,你就是真的愛她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聞言,霍銘莘有些不解地問道。
“剛才,在天臺上,你不也是像現在這樣,把自己捂得個嚴嚴實實的嗎?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那你為什麼連見她的勇氣都沒有?依我看,你就是成日裏遊滂在她身邊、一隻見不得光的老鼠而已……”霍銘揚悠悠地說道,“說到底,你也隻是一個失敗的人罷了!”
霍銘揚的這一番話,正好戳中了霍銘莘的痛虛。當初,他恢復記憶之後,在麵對宋詩言的時候,總是會覺得自卑——
因為,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能夠保護宋詩言,甚至還需要她的保護。所以,他才下定決心去國外。
而在那個時候,他正好得知他的親生父親與霍銘揚謀害他的計劃。
所以,他才會借機假死,以降低他們的戒心。但他也自此和爺爺許下了約定,沒有爺爺的允許,他不能暴露身份。否則,爺爺自有辦法讓他一輩子也找不到景頌。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霍銘揚看著霍銘莘,冷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