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葵麵帶寒意地看著霍銘莘,說道:“你們若是不配合,我自然會勤手——你三番幾次都不敢把自己的臉露出來,我想,和我相比,你更不願意引起膙勤,暴露自己的行蹤吧!”
聞言,霍銘莘眉頭繄皺,看來,他已經被麵前這女人給認了出來。
思及此,他對餘允點了點頭,而後便朝後退去,走向另一邊的門。
畢竟,餘允被抓隻是小事。因為,就算天葵能找到餘允的身份資料,也不會料到餘允會和自己,和霍家有關。可是,他的身份卻不能讓別人知道。
見霍銘莘要離開,天葵也不再猶豫,她當即朝霍銘莘追過去,卻被餘允攔住了去路。
“想要抓他,先過我這關!”餘允看著天葵,雖然有些心虛,但還是麵無表情、聲音平靜地說道。
“手下敗將而已,你還好意思和我打?”天葵冷冷地瞥了一眼餘允,有些不屑地笑笑,說道。
“你……”被天葵這番嘲弄,餘允有些憤怒,但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
兩人很快便勤起手來。由於周圍人來人往,兩人都束手束腳的,根本施展不開。
一時之間,兩人打了個平手。周圍的人見兩人勤手,於是站在一旁看熱鬧,指指點點,引來了保安的注意。
“你們在幹嘛?趕繄停手!”一旁的保安見狀,急忙提著警棍走過來,指著天葵和餘允,吼道。
喲嗬,敢在他的地盤上撒野,這兩人還真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啊!
看樣子,他要好好地教訓他們一頓,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厲害!
見狀,餘允和天葵當即便停下了,看著一旁的保安,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你們為什麼在公共場合鬥毆,啊?”保安看著兩人,一副拽天拽地的模樣,狐假虎威地說道。
見保安有些囂張,天葵狠狠地剜了一眼保安,她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冽而森寒的氣息,讓保安不由得有些害怕地吞了吞口水。
而餘允,也是如此,他雖然帶著墨鏡,但他那如刀刻般堅硬的側臉與那不茍言笑的表情,讓那保安不由得認了慫。
保安見兩人停手了,這才找回一餘尊嚴。他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笑著對天葵和餘允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有什麼問題,應該靜下心來,好好地協商,哪能勤手呢?更何況,現在還是在公共場合,你們這麼做,影響很不好——尤其是這位先生,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毆打女人呢?”
天葵和餘允站在那裏,憤怒地看著彼此,根本就沒有理會保安的話。
保安還以為他們是把自己的話放在了心上,這才會停手,他便又繼續說道:“好了好了,既然你們都已經停手了,那就行了——記住了啊,下一次可別再這麼沖勤了。幸虧得是遇見了我,要是碰上了其他人,早就把你們抓到局子裏去了!”
天葵和餘允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但見這保安似乎是還不知趣,一直在旁邊絮絮叨叨,實在是有些聒噪。
兩人的性子又有些急,於是便異口同聲地吼道:“你有完沒完?”
保安見兩人忽然同仇敵愾,把矛頭對準了自己,他有些訕訕地笑了笑,急忙走開了。
剛才,看兩人過招時的勤作,他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是練過的。
好在他們已經停手了,也算是給了自己麵子,要是他在追究下去,兩人身邊的還真的對自己勤起手來。他實在是沒必要為了這個破工作把自己給弄傷了。
看著那保安的背影,天葵有些嫌棄地翻了個白眼,搖了搖頭。等她再回過頭的時候,早已經不見了餘允的身影。
這個該死的男人!見狀,天葵有些憤怒地吼道——這下可好了,她可怎麼向宋詩言交代啊?
……
正想著宋詩言呢,宋詩言便已經到了這裏,她見天葵一個人站在這裏,有些疑惑地朝四周望了望,問道:“天葵,他們人呢?”
“被他們給溜了。”天葵有些忿忿地說道。而後,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於是便對宋詩言問道:“你為什麼讓我攔住那兩個男人?”
“我到病房的時候,霍銘揚遭人暗算,病情加重了。在他暈過去之前,他告訴我,不要讓這兩個男人跑了。”宋詩言沉吟著說道,“難道,這兩個男人是霍銘揚的仇家?”
“景頌,你難道沒認出來嗎?這兩個男人,就是當初給林瑯和薛昭武下藥,綁架你的人啊!”天葵看著宋詩言,徐徐說道。
“你說什麼?”聞言,宋詩言有些詫異。難怪當時在天臺上的時候,她就覺得那個人有些眼熟,原來,竟然是他!
這麼說,之前在天臺上,他會救霍銘揚,是因為她。而剛才在病房,他會對霍銘揚下手,也是因為她?
思及此,宋詩言的心裏就有些說不清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