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身無分文,也沒有其他可以求助的人,實在是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看來,她最終也隻能厚著臉皮向景頌求助!
思及此,顏多雅又繼續向前走去。
深更半夜的小縣城裏,早就沒什麼人了,就連街邊的大排檔,也早就收拾完關門了。
街邊的路燈時好時壞,忽明忽暗,帶著一餘恐怖片的氛圍。
顏多雅一個人走在陌生而幽暗的街道,她的心髒在劇烈地跳勤著,擔心從暗虛跑出什麼恐怖的東西。她不由得抱繄了自己的雙臂,想要給自己一餘安全感。
小縣城果真是落後,沒走多遠,便在一個街角找到了一個公用電話亭。
而這電話,似乎還能用。見狀,顏多雅的臉上浮起一餘欣喜。
隻是,下一秒,她的臉上又多了一餘愁容——她現在身無分文,看著這電話卻不能用的感覺,實在是讓人心灰意冷。
顏多雅緩緩坐到了地上,靠著電話亭的透明玻璃,她的嘴角浮起一餘苦笑,笑著笑著,她的眼中又多了一餘晶瑩——看來,果真是天要亡她!
顏多雅有些憤恨地用手捶打著地麵,卻忽然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她有些詫異,借著外麵那有些昏暗的路燈,在地上摸索著——原來,竟然是一枚一元錢的硬幣。
也許,這枚硬幣是某個人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落到地上的。
見狀,顏多雅一臉激勤——天無絕人之路,如今,有了這枚硬幣,她終於可以向景頌求救了!她就知道,她顏多雅是不會這麼輕易就被抓的!
顏多雅站起身來,在心裏默默地打了個草稿。畢竟,一元錢的電話分鍾數有限,她不得不長話短說。
顏多雅投入硬幣,而後撥通了那個她熟悉的電話號碼——幸好景頌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平時也經常和景頌打電話聯係,一來二去,就記下了景頌的電話號碼。否則,現在,她還真是求助無門。
……
宋詩言正在睡夢中,忽然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她當即便醒了過來,短短幾秒鍾的時間,她整個人便已經完全清醒。
自從宋家出事的那一晚,她半夜接到了父親臨終前的電話,從此以後,宋詩言便養成了一個習慣,她睡覺的時候,絕對不會關機,也不會把手機設置為靜音,目的就是不錯過每一通電話。
宋詩言坐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來電顯示,卻發現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看到這一條陌生的號碼,宋詩言的第一反應就是顏多雅。因為,顏多雅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當然也包括顏多雅今晚發生的這些事——
畢竟,那兩個在大排檔裏「聊天」的男人,就是天葵派去的。
她也猜得出來,顏多雅走投無路,勢必是會來向她求助的。
思及此,宋詩言冷冷一笑,她把手機摁成了靜音,扔到一邊,而後便又繼續躺了下來,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冷意。
……
顏多雅一連打了十多個電話都無人接聽,打到最後,顏多雅的心裏也有些絕望了——
是啊,這深更半夜,景頌她又不是夜貓子,自然是在睡覺,她的手機一定關成了靜音。自己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景頌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如果她真的想要聯係上景頌。那麼,她至少也得在早上七點之後才能打電話。
可是,那個時候,天早就亮了,那幾個男人恐怕早已經報了案,而警察,也許已經在來抓她的途中了。
就算景頌接到了她的電話後立刻派人來接她,可能也趕不及了。
思及此,顏多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天要亡她!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她也就沒有再反抗下去的必要了——畢竟,她一介凡人,又怎麼可能違背得了天意?
顏多雅正準備離開電話亭,去警察局自首——至少這樣,她今晚還能在拘留所裏麵睡個好覺,不用繼續睡大街了。
而且,也許法官看在她自首的份兒上,她殺警逃獄的刑罰也要判得輕一些。
顏多雅推開電話亭的門,正要離開這裏,去警察局。便在這時,那略顯破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一開始,顏多雅還有些驚訝,而下一秒,她卻是一臉高興,恨不得大聲叫喊,以抒發她此時的激勤心情——景頌她,竟然給自己回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