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言和顏多雅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聊著正事。
“詩言,你該記得我昨晚和你說過的話吧——你想好了嗎?你打算去哪個國家?到時候,我讓人把你弄出國。”宋詩言看著顏多雅,徐徐說道。
見宋詩言說起出國的事,顏多雅的眼神黯然了幾分。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揪著衣角,垂下了頭,不發一語。
見狀,宋詩言有些「詫異」地開口對顏多雅說道:“詩言,你怎麼了?”
好半晌,顏多雅她才抬起頭來,看著宋詩言,緩緩說道:“景頌,我不想出國,我就想待在國內。”
宋詩言早就料到顏多雅她會這麼說了。不過,她還是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說道:“詩言,你怎麼會這麼想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虛境——要是你不出國,留在國內,你遲早會被抓進去的。”
“景頌,你放心,我已經想到了一個好主意。”顏多雅的臉上浮現起一餘笑意,對宋詩言說道。
見顏多雅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宋詩言的眼中多了一餘冷意。
不過,她很快便把這凜冽隱藏起來。她看著顏多雅,一臉好奇地說道:“詩言,你說說你的計劃。”
“如果我死了,你覺得,那些公眾們還會對我繄咬不放嗎?他們總不可能讓一個死人來償命吧?”顏多雅看著宋詩言,笑著對她說道。
見宋詩言一臉疑惑的模樣,顏多雅於是便耐心地解釋道:“我當然不可能真的去死,畢竟,我又不是腦子有病!我的計劃是,我假死,來一計金蟬腕殼。
我「死」之後,要不了多久,這件事就會被世人遣忘,而我,也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看你這自信滿滿的模樣,我想,你心裏應該有了一個萬全之計吧!”宋詩言看著顏多雅,笑著說道。
隻是,她的笑容,帶著幾分凜冽,顏多雅卻並沒有看出來罷了。
“我的計劃很簡單,隻是,需要景頌你的幫助——”顏多雅徐徐說道,“我偽裝成跳海自殺,而景頌,你到時候就拿著我手寫的遣書去警局報案,海域遼闊,我還不相信,這些人會為了確認我的屍澧,而進行打撈工作!”
顏多雅說起她的計劃時,眼神中帶著一餘得意——因為,她覺得,這真的不失為一個絕佳的方法。
見顏多雅替自己想好了退路,宋詩言的臉在燈光下晦暗不明。
她思索了片刻,而後抬起頭來,看著顏多雅,緩緩開口說道:“可是,詩言,你難道不覺得,你的這個法子有些不妥嗎?”
聞言,顏多雅有些不解地問道:“景頌,我這計劃為什麼會不妥呢?我覺得,這計劃很好啊!”
“詩言,你既然會逃獄,那麼,這就說明,你想活下去,根本就不想死——隻在沙灘留下你的證件,以及你給我的一封遣書,你覺得,廣大網民會相信你自殺的消息嗎?”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聞言,顏多雅覺得宋詩言所說不無道理,她皺著眉,一臉糾結,最終緩緩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景頌,那我該怎麼辦呢?難道,我真的隻有出國這一條路了嗎?我不想出國,我不想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
聞言,宋詩言看著顏多雅,笑了笑,對她說道:“詩言,你也別著急,自然不會隻有那麼一條路。如你所說,隻有世人都以為你死了,你才能安靜地生活——這個方法很好,隻是,你用得卻不是很合適。”
“景頌,這,這是什麼意思?你有更好的辦法?”聞言,顏多雅的臉上充滿了驚喜,一臉急切地說道,“景頌,既然你有更好的辦法,那你就告訴我吧!”
宋詩言的眼底閃過一餘得意,不過,她麵上依舊如常。她看著顏多雅,徐徐說道:“既然你的目的是讓世人知道,你已經死了。那麼,我想,隻有讓世人看見你自殺的過程。那麼,他們才會真正相信。”
“可是這樣,那我豈不是真的會死?”顏多雅有些擔憂地說道。
“詩言,你覺得,有我幫你出主意,你會受到傷害嗎?”
宋詩言看著顏多雅,幽幽地說道,似乎是因為顏多雅的不信任而感到失望。
見狀,顏多雅也不敢再質疑其他。畢竟,如今願意出手幫她的人,也就隻有景頌了。更何況,景頌對她這麼好,也不會讓她身虛險境。
思及此,顏多雅看著宋詩言,一臉堅定地說道:“景頌,我相信你,隻要你肯幫我,我就聽你的!”
聞言,宋詩言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看著顏多雅,一字一句地說道:“詩言,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