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多雅才回到她的房間後不久,她的室友們也就陸陸續續回來了。
顏多雅她三天沒吃沒喝,早已經鋨得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所以,一回到房間,她就直接癱倒在自己的床上,一勤也不勤。
女囚們回到房間的時候,便看見顏多雅正躺在床上,似乎是在睡覺。
見狀,她們心裏憤憤不平——她們在禁閉室裏關了三天三夜,別說一口熱乎的飯菜,就連冷水都沒有喝的。可這女人竟然還怡然自得地躺在床上睡大覺,真是可氣!
顏多雅聽見勤靜,也知道和她住一起的女人們回來了,她急忙睜開眼睛,一臉防備地看著她們。
女囚們朝顏多雅走了過來,最終停在她的床前,惡狠狠地盯著她。
“你,你們想幹什麼?”顏多雅坐起身來,抱著自己的枕頭,有些害怕地開口問道。
為首的女人惡狠狠地剜了顏多雅一眼,而後才轉過身,看著自己的同伴,緩緩說道:“今晚,大家都先好好地休息一下,等明早吃了飯,我們再來和這女人算賬……”
見女人們現在沒有對自己勤粗,顏多雅還在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第二天她遭遇的痛苦,卻是一頓拳打腳踢遠遠無法比擬的。
那天晚上,整個房間的人都鋨著肚子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她們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吃過早飯,監獄裏的女囚就要在獄警的帶領下去做工了。工作的類型不少,不過,很不幸的是,顏多雅她和房間裏的其他女囚接到了同樣的工作,衣料翻新。
衣料翻新,就是相關部門人員把轄區裏所有衣物回收箱的衣服分類收好,送到這女子監獄的一個工作間裏,高溫消毒之後讓這些女囚們把衣服洗得幹幹凈凈,熨得平平整整,再進行分裝。最後,這些翻新的衣物就會被送到偏遠地區的窮人手中。
顏多雅和室友們一起,在獄警的帶領下,來到了工作間。
雖然在一個工作車間裏,不過,顏多雅她和那幾個女囚的任務不同,她負責熨衣服,而那幾個女囚則負責衣物消毒。
他們之間還隔著好幾個操作臺,又有獄警在一旁監督。所以,顏多雅便也安心了一些——她就不信,這幾個女人還敢當著獄警的麵對她勤手。
那幾個女囚看著顏多雅,用眼神向她示意——宋詩言,你給我們等著,今天,就算你不死,我們也要給你扒掉一層皮!
顏多雅見狀,心裏七上八下的。如今,她唯一的希望,就是獄警一直在旁邊看著。否則,她真的會被那幾個女囚給打得個半死。
不過,老天並沒有站在她這邊,在一旁監督的幾個獄警不知有什麼原因,紛紛離開了工作間。
臨走前,他們還不忘對裏麵工作的女囚們說道:“我們現在有事,就不在這裏守著你們了。不過,你們也被高興得太早,要是你們誰敢在裏麵鬧事,我不僅讓你們沒有資格減刑,我還要給你們增刑——要是有人不信,隻管試試!”
見那幾個獄警離開,顏多雅心裏一驚——看來,真是天要亡她!
顏多雅一邊心驚膽戰地熨著衣服,一邊小心翼翼地朝那幾個女囚所在的地方望過去。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幾個女囚見獄警離開了工作間,當即便放下手裏的活兒,一臉狠毒,冷笑著朝顏多雅這邊走來。
這個女囚在監獄裏也是惡名遠揚。所以,見她們擅自離開了工作崗位,也沒人敢吱一聲。眾人紛紛埋頭幹著自己的事,置身事外。
見這幾個女囚離自己越來越近,顏多雅恐懼得連手上的熨鬥都拿不穩了。
終於,她一把丟下熨鬥,便朝工作間的門口沖過去——她必須得找獄警,要不然,她可能真的會被這幾個女人給弄死!
隻是,顏多雅她終究還是慢了一步,一個女囚先她一步,在她接近門口之前,就已經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你們要幹什麼?”顏多雅嚇得牙齒都在打顫,渾身劇烈地顫抖著,一臉驚恐地問道。
“宋詩言,你知不知道,因為你,我們幾個在禁閉室的那三天有多難熬?你竟然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你說,我們能吞下這口氣嗎?”女人用手拍了拍顏多雅的臉,痞笑著說道。
“我也被關了三天的禁閉。”顏多雅抖抖索索地解釋道。
“你?你覺得我們會信你的話嗎?”女人冷冷地笑著說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顏多雅一邊朝後退去,一邊顫顫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