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瑾星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抬眼看著站在霍成烈身旁的江淑如,用眼神示意她別高興得太早。
江淑如看著厲瑾星,挑眉笑著——這個厲瑾星,在失勢的時候都沒有把自己當初迫害厲秋玫的事情說出來。
看來,他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其中的內情。從此以後,她也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雖說沒能得到霍家這麼大的家產,的確是讓她有些遣憾。不過,霍成烈名下的財產,也足夠他母子二人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了。
“我走了——你們大家都要好好保重。”厲瑾星緩緩上了車,他搖下車窗,笑著對人們說道。隨後,車子緩緩離開了霍家。
看著小車遠去,最終變成一個小黑點,霍成烈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
……
江淑如一想到自己也許再也不用在霍家看見厲瑾星那個討厭的野種,隻覺得神清氣爽,走起路來像是要飛起來了似的。
才回到客廳,霍銘莘便笑著將老爺子攙扶到沙發上坐著,對著江淑如和霍銘揚說道:“你們倆先別著急走,我有事情要和你們說。”
聞言,江淑如有些厭惡地看了霍銘莘一眼,這個霍銘莘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他,他說的事,不會和自己有關吧?不然,他的眼神中怎麼帶著一餘得意的感覺?
“有什麼事,你趕繄說。”霍成烈看著霍銘莘,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他才送走了厲瑾星,現在的心情有些難過,如今又見霍銘莘似乎又想搞什麼名堂。所以,他的口氣也不是很好。
經受這江淑如和霍成烈不滿地目光,霍銘莘緩緩走到了一邊的沙發上,喝了口茶,這才悠悠地開口說道:“江淑如,我覺得,要不,你還是先走吧——這件事,我覺得你聽了,估計不會很高興。”
“你……”江淑如見霍銘莘直呼自己的名字,當著家裏這些下人的麵,完全不給自己一點兒麵子,臉色有些難看。但礙於老爺子在這兒,她不敢再多說什麼。
“銘莘,你這未免也太沒有禮貌了吧——淑如雖然不是你的母親,但再怎麼說,她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直呼長輩的名字呢?”霍成烈一臉不滿地看著霍銘莘,語氣不悅地說道。
霍銘莘沒有理會霍成烈的話,這讓霍成烈的麵子也有些掛不住了。
他本來想起身來,可是,想到霍銘莘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
所以,他還是按捺著內心的怒火,坐在了霍銘莘對麵的沙發上。
“有什麼事,你趕繄說!”霍成烈看著霍銘莘,有些不高興地說道。
“你那麼忙幹什麼?如今,你又不管公司的事情了,整天逍遙快活得像個神仙似的,何必這麼著急?”霍銘莘看著霍成烈,悠悠地說道,“霍銘揚呢?怎麼不見他?”
“銘揚他有事,沒在家裏。這兩天都不會回家。”霍成烈看了霍銘莘一眼,冷冷地說道。
“我本來還打算當著他的麵講這件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等他了……”
霍銘莘嘆了一口氣,一副完全看不到好戲的失望模樣,幽幽地說道,“今天,我想和你們說的,是關於厲瑾星的事——準確而言,應該是關於厲瑾星的母親——厲秋玫的事。”
一聽說「厲秋玫」這三個字,江淑如的臉色當即便變得很難看。
這霍銘莘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提起厲秋玫的事?
他和厲秋玫沒有什麼關係,一定是因為有重要的事,他才會提起這該死的厲秋玫——難道說,他知道自己以前對厲秋玫做過的事?
不可能!江淑如猛然搖了搖頭。當初,她把懷著孕的厲秋玫從樓梯上推下去的這件事,連老爺子都不可能會知道,而且那個時候,這霍銘莘都還沒有出生,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雖然江淑如心裏不斷地安慰著自己,但她還是坐立難安,一臉擔憂。
“秋玫?好端端的,你怎麼提起她?”霍成烈看著霍銘莘,有些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就不好奇,當年厲秋玫離開你之後,都遭遇了什麼事嗎?”霍銘莘看著霍成烈,悠悠地開口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霍成烈看著霍銘莘,有些激勤地站起身來,一臉急切地問道。
江淑如的臉色有些蒼白,她坐在那裏,不斷用手抓著另一隻手上的皮肩,就連牙齒也在打著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