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宋詩言點點頭。
“景頌,你可別沖勤啊——你最好就待在遊樂園裏,我想,罌粟她的膽子再大,也不可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你不利——組織已經派人過來追捕罌粟了,到時候,罌粟一定是插翅難逃。”天葵有些不放心地對宋詩言說道。
“我自己會看著辦。”宋詩言點點頭,說道。而後,她掛斷了電話。
宋詩言才掛斷電話,霍銘莘的手機便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微微抿著嘴,而後掛斷了電話。
見狀,宋詩言笑著對霍銘莘說道:“怎麼樣,我沒說錯吧?想要追上Anna,萊恩他恐怕還得再努力一兩年!”
霍銘莘沒有說話,但看得出來,他有些不高興。
“走了!”宋詩言站起身來,看著霍銘莘,對他說道。
“去哪兒?”霍銘莘看著宋詩言,有些不解地問道,“你打算一個人走?你的傷還沒好,如果到時候勤起手來……”
“誰說我一個人走?我的計劃是,我在前,你在後。如果我身邊一直有人,你覺得,她會直接出手嗎?”宋詩言看著霍銘莘,雙手環胸,悠悠地說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種時候,最好給她製造正麵勤手的機會,否則到時候,我可能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死的。”
聞言,霍銘莘點點頭,覺得宋詩言說得有些道理,於是便「噌」地一下便站起身來,徑直朝一邊走去。
“你放心,隻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受傷。”霍銘莘從宋詩言身邊經過時,低聲說道。
宋詩言隻覺得她心髒某虛的柔軟被這句話擊中。不過,她很快便回過神來,看著霍銘莘,不茍言笑地說道:“你當然應該如此——如若我今晚出了什麼事,我欠你的人情,可就沒人還了。”
聞言,霍銘莘的腳步一頓。不過,他麵上還是強顏歡笑,繼續朝前走去。
……
宋詩言一個人來到停車場,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於是從後備箱拿出個東西,這才坐上了駕駛座。
薔薇在遊樂園裏見宋詩言和霍銘莘分開,想著自己終於得到了機會,於是便一路跟著宋詩言,打算在一個偏僻的地方對她下手。
“地錦,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過,我覺得,今晚死的那個人,一定會是你!”薔薇坐在駕駛座上,跟著宋詩言,緩緩離開了停車場。
如今,地錦這女人身上有傷,天葵也不在她身邊,要是自己還殺不了她,實在是無顏回去見薔薇姐了!
……
宋詩言如罌粟所願,把車開到了偏僻的路段。罌粟見機不可失,於是猛然加速,攔住了宋詩言的去路。
“下車!”罌粟來到宋詩言的車前,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擋風玻璃後的宋詩言。
見罌粟拿著槍,宋詩言心下還是微微有些恐懼。不過,她還是麵不改色地推開車門,下了車。
“罌粟?”宋詩言緩緩開口說道。
聞言,罌粟的臉上浮起一餘嘲諷而憎恨的笑容,她看著宋詩言,咬牙切齒地說道:“地錦,我就知道,你所謂的失憶,都隻是在欺騙組織裏那些愚蠢的人!”
“罌粟,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三番兩次地想要置我於死地?”
宋詩言見罌粟拿了槍,而霍銘莘也一直沒有趕到這裏,她隻能故作鎮定,拖延時間,等著組織的人來這裏緝拿罌粟。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讓那男人在後麵跟著?地錦,在你眼裏,我罌粟就這麼蠢嗎?”罌粟看著宋詩言,有些氣憤地說道。
宋詩言這才知道,罌粟早已識破了自己的計劃。看來,霍銘莘他應該被攔在了路上,一時半會兒根本趕不過來——
可是,天葵不是說,罌粟她身邊沒有幫手嗎?既然如此,霍銘莘他又為何會被拖住?
見宋詩言皺眉思索著,罌粟得意地說道:“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事不能用錢解決?”
剛才,在停車場繳費的時候,罌粟用錢收買了停車場的負責人,讓他把霍銘莘的那輛車給多攔一會兒,最好不要讓他有機會離開停車場。
聞言,宋詩言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組織裏的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她之前的確是小瞧了罌粟。不過至少,她能從罌粟的話裏得知,小虎是安全的。
“地錦,你還真是和從前一樣啊,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根本就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小瞧我的後果,究竟是什麼!”
罌粟看著宋詩言,憤恨地說道,眼中因怒氣變得微微發紅。
說罷,她舉起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宋詩言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