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或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喜歡他。所以,他才會找各種理由,把她約出來。
見霍銘揚還在那裏選衣服,宋詩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繼續翻看著手裏的雜誌。
霍銘揚約她出來的目的,她又何嚐猜不出來?
他的衣服,大都出自知名設計師之手,或是由那些奢侈品店員直接送到家,他又何必親自出門逛街?
更何況,霍成烈才飛機失事不久,於情於理,越是在這種時候,他越應該小心行事,又哪能像現在這般?
宋詩言在心裏默默嘆息一聲,如今,她便隨他去吧。她沒有說話,權當自己陪天葵出門逛街罷了。
霍銘揚挑選了一套衣服,正要和宋詩言離開的時候,好巧不巧碰見了江淑如。
此時,她正挽著男人的手臂,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見著宋詩言和她身邊的霍銘揚,江淑如臉上的笑容在那一剎那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銘,銘揚……”江淑如看著霍銘揚,一臉尷尬地開口喊道。挽著男人的那隻手,一時間也不知該放在何虛。
霍銘揚看著麵前的江淑如,又看了一眼身邊的宋詩言,臉色鐵青,垂在兩側的手,也不由得握繄。
“我們走——”霍銘揚看著身邊的宋詩言,臉色有些難看,冷冷地說道。
宋詩言看了江淑如一眼,不自覺地嘆了一口氣。她倒是能理解霍銘揚此時的心情。
如若你最想遮掩的醜事,卻被你最想隱瞞的人知道,那種屈辱的感覺,恐怕真的能讓人一輩子也無法忘記。
男人本來還擔心霍銘揚會像上次那樣,將他狠狠地揍一頓,他瑟縮著脖子,正要拉著江淑如離開這裏。
但見霍銘揚直接越過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心裏的一塊巨石也落地了。
“銘揚……”江淑如見霍銘揚當真是如此無情,她有些痛心地追了上去,拉著他的衣袖,囁嚅著喊道。
“不好意思,我們有什麼關係嗎?”霍銘揚轉過身,一臉冷漠地看著江淑如,冷冷地開口說道。
“銘揚啊,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母親啊!你怎麼能,怎麼能……”江淑如說不出話來。
“母親?”聞言,霍銘揚冷冷一笑,這才幽幽地說道:“難道你忘了嗎?從你選擇這個男人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的母親了,放手!”
江淑如還想抓著霍銘揚的手,卻聽得他繼續說道:“怎麼?你是沒有錢了嗎?所以你現在才會這般,和我說起母子情分來了?”
聞言,江淑如的臉上浮現出一餘苦澀,她終究還是鬆開了手,無能為力地看著霍銘揚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宋詩言看著江淑如這副模樣,有些看好戲地搖搖頭,她正要跟著霍銘揚一道離開,卻被江淑如拉住了。
江淑如本來就一肚子的氣,還沒找著地方撒,如今見宋詩言這副模樣,自然是不願意就這麼放過她。
“景頌,你笑什麼?”江淑如看著宋詩言,一臉氣憤地吼道。
“我笑什麼,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宋詩言斂去臉上的笑意,一臉冷色地說道,“再說了,你既然做得出這些醜事,又何必怕人笑話?如今的結果,不應該是你之前就該預料到的嗎?”
“景頌,你,你……”江淑如用手指著宋詩言,氣憤得說不出話來。
“既然沒有其他的事,那我就不打擾你和小三的約會了,實在是膈應得慌!”宋詩言甩了甩頭發,一臉高傲地離開了這裏。
“哼,氣死我了!”江淑如憤怒地跺了跺腳,憤恨地吼道。
“你就別和這些人置氣了,要是氣壞了身子,那才不劃算。”
男人見江淑如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急忙出聲安慰——畢竟,如果這江淑如一生氣,那他可還怎麼從她這兒得到好虛?
“你還好意思說呢!剛才,我和那女人爭論的時候,你怎麼不幫我?”江淑如一臉埋怨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不高興地說道。
“我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怎麼好意思和女人吵架?唉,你就別生氣了,小心長皺紋!這麼好看的臉,要是為了這點事,長出了皺紋,那可就不值得了!”
男人看著江淑如的臉,一臉笑意地說道。其實,他哪裏敢對宋詩言出言不遜?要是因此惹惱了霍銘揚,那他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一聽說長皺紋,江淑如便一臉擔憂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也就顧不上和宋詩言置氣了。
男人見江淑如的心情開始恢復了平靜,他的臉上浮現出貪婪之色,於是便又繼續說道:“走吧,我們再去逛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