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你這是要到哪裏去?”宋詩言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電視裏播放的顏多雅去世的新聞,抬眼一看,便正好看見小虎穿得整整齊齊的,像是要出門的模樣,於是便有些好奇地問道。
聽見宋詩言叫自己,小虎回過身來,看著宋詩言,麵帶愁容地說道:“宋姐姐,我去找銘莘哥哥。”
聞言,宋詩言不得不皺了皺眉,她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小虎身邊,問道:“小虎,你去找他做什麼?你難道忘了,姐姐之前是怎麼和你說的呢?”
“是,宋姐姐之前和我說,以後不要去找銘莘哥哥,免得到時候遇到危險。”小虎看著宋詩言,低頭說道。
“小虎,你再好好想想,姐姐是這麼和你說的嗎?”宋詩言有些無奈地搖搖頭,看著小虎,說道。
小虎想了片刻,這才繼續說道:“好吧,宋姐姐你說的是,以後不能一個人出門——如果我要出門,得和宋姐姐或者家裏的保鏢哥哥們說。”
“既然如此,那你怎麼還想著偷偷跑出去?你自己說說,如果到時候你遇到了危險,那可怎麼辦?”宋詩言蹲下身,揉了揉小虎的頭,柔聲說道。
小虎也自知理虧,臉色帶著一餘慚愧,這才開口說道:“銘莘哥哥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我是想和宋姐姐你說的,也想讓宋姐姐你和我一起出門,可是宋姐姐現在不喜歡銘莘哥哥,我擔心我和你說了這件事之後,你不讓我去看他。”
“怎麼會呢?既然小虎你要去看他,那宋姐姐便派幾個保鏢和你一起去——這樣一來,姐姐也能安心一些。”宋詩言說道。
“可是……”小虎看著宋詩言,有些猶豫地開口說道。
“可是什麼?”宋詩言見小虎欲言又止,有些不解地問道,“小虎,你想說什麼,隻管說便是了,不用這樣吞吞吐吐。”
“可是,我希望宋姐姐你能和我一起去看銘莘哥哥——我聽銘莘哥哥身邊的保鏢說,銘莘哥哥之所以會生病,也是因為上一次他在水裏救了你。再加上銘莘哥哥的爸爸去世,他這兩天根本就沒休息好,這才加重了病情。”
聞言,宋詩言不得不嘆了一口氣。這說來說去,罪魁禍首還是她。
看著小虎這一副為難的模樣,宋詩言實在是不希望他失望,再想到霍銘莘也是因為自己才生病,宋詩言也是良心有愧。
是以,她猶豫了片刻,而後便對小虎說道:“既然如此,那姐姐就陪你一起去吧——你先坐在這裏等我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嗯,宋姐姐你可要快一點啊!”宋詩言點點頭,而後便轉身朝樓上走去。
看著宋詩言的背影,小虎從他的小背包裏拿出手機,撥通了霍銘莘的電話,一臉得逞地笑著說道:“銘莘哥哥,宋姐姐和我說好,要和我一起來看你了——你趕快準備好!”
……
霍銘莘躺在床上,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看起來倒的確是有些憔悴。
見他如今是這副模樣,宋詩言站在門口,她的心裏不愧疚,那倒是不可能的。
“咳咳,咳咳——”霍銘莘咳嗽幾聲,臉色也繄跟著蒼白了幾分。
“銘莘哥哥——”見狀,小虎急忙跑了過去,站在床邊,背對著宋詩言,朝霍銘莘眨了眨眼,“你還好嗎?”
霍銘莘也偷偷朝小虎豎起了大拇指。隨後,他這才有氣無力地回答道:“還好,隻是頭有些暈乎乎的,可惜了,小虎你今天來看我,我卻不能陪你出門去玩了……”
聽見霍銘莘這略帶沙啞的聲音,宋詩言的心裏又是一陣愧疚,她在原地躊躇了片刻,這才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景頌?你怎麼來了?”霍銘莘一臉驚訝地看著宋詩言,仿佛真的不知道她會出現在此虛一般。
“聽小虎說,你生病了,我便過來看看。”宋詩言走到一旁的沙發邊坐下,悠悠地說道。
她忽然覺得這樣說,又似乎是有些不妥。這麼說,倒顯得自己多在乎他似的,於是她便又補充道:“我不放心小虎一個人來你這兒,所以便送他過來,也順便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