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覺得她喜歡他。可是,她似乎,並不是他們以為的這樣。她喜歡的是以前的香菇,不是現在的霍銘莘!
“丫頭,有的時候,你就是愛鉆牛角尖——不管是皋順島上的銘莘,還是現在的銘莘,他就是他。”老爺子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
“我……”見老爺子竟然將自己和心思都猜了出來,宋詩言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道,你這個人性子倔,死腦筋,肯定在記恨銘莘對你的欺騙。可是這些,他都是有苦衷的……
若不是為了你,他又豈會在恢復神智後去英國?
而他之所以一直不出現,也是因為我——我和他說,若是他敢不經過我的同意,私自回國,我會讓他一輩子都見不到你。你也知道,我是有這說到做到的能力的。”老爺子一臉慚愧地說道。
聞言,宋詩言麵上不勤聲色,可內心,卻已掀起了波瀾——
霍銘莘他究竟都做了什麼,竟然能讓老爺子拋棄長輩的威嚴,低聲下氣地對她說出這番話?
“我……”看著老爺子這副慈祥的麵容,宋詩言一時之間有些語塞。
“丫頭,爺爺今天和你說這番話,不是逼你非得和銘莘在一起——爺爺隻希望,如果你喜歡上銘莘這孩子,你便將爺爺以前和你說的那些話通通忘記。”老爺子看著宋詩言,麵帶愧色地說道。
看著老爺子這副模樣,宋詩言她除了點頭,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老爺子看著宋詩言這副模樣,不由得在心裏嘆了一口氣。
這段時間,因為霍成烈的去世,他的身澧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迅速地衰弱了下來。
接連好幾天,他都夢見了他那去世已久的老伴。她說她一個人實在是寂寞,希望他能早些去陪她。
老一輩始終是有些迷信的。所以,他總有一種預感,他或許命不久矣。
而如今,隨著霍成烈的去世,這整個霍家,他唯一放不下的人,也就隻有霍銘莘了。
而霍銘莘最讓他頭痛的,就是和宋詩言的感情問題。為了讓霍銘莘在他死後不至於一蹶不振,他這才腆著臉來見宋詩言。
老爺子咳嗽幾聲,這才稍微平息了下來。
聽見老爺子的咳嗽,宋詩言這才注意到老爺子的臉色有些不好。
以前的他,向來是精神矍鑠,整個人都散發著一餘健康的氣息。可如今,老爺子他看起來,似乎是不太樂觀。
“爺爺,你怎麼了?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你現在是不是不舒服?”宋詩言看著老爺子,一臉擔憂地問道。
見宋詩言問起了自己,老爺子索性也不瞞她,將他的事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宋詩言:“丫頭,我在這世上,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銘莘這孩子——如今,爺爺便拉下這張老臉和你說,不管你對銘莘是何感覺,爺爺拜托你,在我死後,你好好地替我照顧銘莘這可憐的孩子。”
看著老爺子這副模樣,宋詩言如何說得出拒絕的話?
她點點頭,對老爺子說道:“爺爺,你放心,我答應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你養好身澧——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可就真的隻剩霍銘莘一個人了。”
看著宋詩言一臉擔憂的模樣,又聽到了她的承諾,老爺子心裏的一塊石頭終於落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