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有些悶悶不樂的,是出什麼事了嗎?”宋詩言放下手中的筷子,看著霍銘揚,有些擔憂地問道。
聞言,霍銘揚這才抬起頭來,看著宋詩言,幽幽地開口問道:“景頌,你是喜歡霍銘莘的吧?”
雖然是問句,可他的話裏卻帶著肯定的語氣。
宋詩言臉上的笑容帶著一餘僵硬。隨後,她下意識地否認道:“怎麼可能?霍銘揚,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那你覺得,有朝一日,你會喜歡上我嗎?”霍銘揚看著宋詩言,繼續追問道。
聞言,宋詩言的臉上也多了一餘嚴肅——霍銘揚他,究竟是怎麼了?
按理來說,這種時候,他不應該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他不僅說出來了,而且他的語氣,似乎還怪怪的。
“霍銘揚,好端端的,你為什麼又說起這個話題?”宋詩言看著霍銘揚,一臉正色地說道,“如果你繼續追問下去,我想,我或許沒有辦法再和你做朋友了。”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露出一餘苦澀的笑容,好半晌,他才徐徐開口說道:“與其和你成為陌生人,我更寧願成為你的敵人,至少這樣,我在你的心上,還有一席之地,不是嗎?”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見霍銘揚忽然變了臉色,宋詩言的心裏生出一餘不詳的預感。
“景頌,我知道,我是卑鄙了一些。可是,隻要能得到你,不管是再卑鄙的方法,我也會試一試……”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悠悠地說道,“我本來都已經放棄了這卑鄙的方法。可是,你剛才,實在是不該接那個電話。”
“霍銘揚,你偷聽我打電話?”宋詩言有些氣憤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霍銘揚聽到了多少談話內容,她並不感興趣,她隻是失望,她真誠對待的人,竟然會這麼不信任她。
“霍銘揚,你真是太令我失望了。”宋詩言搖搖頭,嘆息著看了霍銘揚一眼,這才站起身來。
罷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虛,她並不想再繼續和他牽扯。
“你這是什麼表情?”霍銘揚看著宋詩言,臉色有些冷凝,問道。
“我隻是覺得你可憐而已——霍銘揚,你這樣生活,每天疑神疑鬼的,難道就不累嗎?”宋詩言看著霍銘揚,搖著頭說道。
“景頌,我不需要你可憐我!”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有些抓狂的喊道。
“你不需要我可憐你,那你之前為什麼故意在我麵前賣慘?我不得不說,你的確也很厲害。至少,你知道如何抓住我的弱點——而我的弱點,恰好就是心軟。”
宋詩言倒也沒有蠢得那麼厲害,聽見霍銘揚的這番話,她很快便反應過來,霍銘揚他以前的示弱、賣慘,不過是為了利用她的憐憫心罷了。而她,如他所料,跌進了他的圈套。
“景頌,我為了你,不惜放棄了霍家,甚至與我母親反目。可是,我最終得到了什麼?
你不是不喜歡霍銘莘嗎?可你為什麼還是愛上了他?
在你的眼裏,我就這麼的不值一提嗎?還是說,在你眼裏,我隻是一個跳梁小醜罷了?”霍銘揚看著宋詩言,有些氣憤地說道。
“霍銘揚,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是一個跳梁小醜,不過我現在覺得,你是真的可憐——
罷了,霍銘揚,從此以後,你走你的賜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從此不再是朋友!”宋詩言說罷,拿起一旁的包,便要朝外麵走去。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走出店門,便被霍銘揚攔下了。
“景頌,既然你今天已經到了這裏。那麼,我是絕對不會讓你有機會一個人離開的。”霍銘揚站在宋詩言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霍銘揚,難道你覺得,你能攔下我嗎?”
見霍銘揚似乎真的是不打算讓自己離開,宋詩言索性直接和他撕破了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