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嗎?
這是阿珈國的皇宮,所以她處處低調。
可是,但凡觸碰到了她的底線,危及到了她的生命安全,她也絕不姑息。
江琉璃下意識摸到了腰間荷包,那裏頭便是她的保命武器。
特殊配置的毒藥,輕則讓人昏迷不醒,重則要人性命。
她也不想惹事端,可是情況如此危機,也由不得她啊!
“你以為我要做什麼?”
看到江琉璃如臨大敵如此緊張的模樣,拓跋宏忍不住輕笑。
他突然在距離江琉璃不到半米的地方站定,衣裳已經解開了一半,領口耷拉在肩膀上。
“我不過就是想讓你看看我的傷口罷了!”
順著拓跋宏指著的方向,江琉璃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一片淤青,還帶著血跡。
在他雪白的肌膚襯托下,分外刺眼!
“這——”
江琉璃又羞又惱,好吧,是她想多了。
她還以為拓跋宏色心大起,對她別有所圖呢!
江琉璃臉上火辣辣的,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她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解釋起。
“這也怨不得草民,是二皇子沒說清楚。”
“是,是我沒說清楚!也難怪你會誤會,像你這般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女子,哪個男子看了不心動,別說我了,就連向來不近女色的兄長不也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嗎?”
拓跋宏無比認真地回答。
“二皇子說笑了!”
這頂高帽戴下來,江琉璃隻覺得沉甸甸的,沉得她感覺自己的腦袋隨時都有可能掉到地上來,碎成兩半!
什麼哪個男子看到她不心動,什麼二皇子大皇子的,這是她能聽的嗎?
“你這傷?”
江琉璃隱隱感覺到不對勁。
“這便是兄長為了保護你,剛剛打的!若是太醫們知道了,搞不得又滿城風雨!”
拓跋宏一副體貼入微的樣子,徐徐說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我們兄弟兩,為了你大打出手!當然,實際上也是如此!所以,這件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你覺得呢?”
這事怎麼透著一股蹊蹺?
當時,她也是在場的。
雖然拓跋淵是用力推了拓跋宏一把,可是手上並沒有拿任何武器,總不至於傷得這麼嚴重吧?
“你當時怎麼沒說?”
而且,當時拓跋宏不過退後了一步,就像沒事人一般。
“不過就是一點皮外傷,這有什麼好說的!”
拓跋宏一副寬宏大量,毫不計較的樣子。
“所以,這病,阿璃姑娘是幫治還是不幫治?”
江琉璃歎了一口氣,這事,她有得選擇嗎?
且不說二皇子已經找到了跟前,趕都趕不走。
而且,就像是二皇子說的這般,這件事情是因她而起,若是讓別人知道,誰知道又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隻是一點皮外傷,上點藥就好了!二皇子若是相信草民的醫術,那麼草民就鬥膽一試吧!”
“自然是相信的!”
拓跋宏二話不說,走到床邊毫不客氣地坐在了床榻上。
那麼多椅子不坐,偏偏就坐在床榻上,這合適嗎?
江琉璃瞄了一眼,總感覺不對勁。